生命的法则-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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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欺入对方四人之间,被天上圆月映出的淡淡刀光以不可稍阻之势迅速划过米许的空间,比诸之前纯棍斗时更惨厉的叫声响起。四人均捧着本来持棍的手肘部向分向四个方向跌出,铁棍愁数落在地上。周围的人被四人挡在了外围,无法及时冲前援助。我毫不停留,追扑向包围圈最强厚的一环,铁棍连连击打格挡,金铁交鸣声中右手匕首仿佛追魂恶魔般每出必中,带血的惨叫升上半空,为方圆百米内的空间布上一层凶险的警报。
无论对于徒手格斗还是冷兵器作战技巧,我都有着出自本能的使用才华——这是在自多年前猛然在河中“领悟”到“主观”与“客观”的联系后形成的。前次与灰狐的互相追杀正是这才华的初次体现,今次则是第二次。若说自幼父亲以尤胜军人的严格训练培养出了我出众的身体机能,那么那次及以后的屡次“领悟”便造就了我远比常人更强健的神经和精神。旁人或者体会不到,我却深深知道,这两者的结合是何等的侥幸——亦是何等的超人。
接连摆平十人后我终于感到第一波的疲惫,改变策略突围而出,奔出十多米开外,以渐走渐战的方式拖着对方分来收拾我的近三十人。这还是我挨了五棍和多次并未以硬碰硬、只借力打力地取巧后取得的骄人战果。这些人首先均是膂力过人之辈,每一次挡格都消耗掉我大量的气力,其次均训练有素,若单打独斗虽然远非我对手,但在这种车轮加围攻的搏斗下我根本没有喘口气的机会,只能尽量将消耗减到最小,然而也只能到这种程度。
何况在生死拼斗的情况下,我仍手下留了情,下刀只取对方非要害处。那绝非因什么心地仁慈,而是不想留下更多的后患。对方只是奉命行事,我何必要弄到彼此不共戴天呢?那对我以后的生活绝无好处。
大群人被我拖出三十多米外后,我再次终于爆发出储存已久的后备气力,奔马般从人群中窜出,直奔回车旁。追斗的人群目瞪口呆后才懂继续追来,但速度上均差了我一大截。
魏芸倩正被五人缠在车旁,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说过话者,显然是这群人中的领头。她手枪不知掉到哪处去,正狼狈不堪地和那几人缠斗。我冲前全力劈下,抢在对方反应前连劈中两人后颈,吓得剩下三人连忙退开时向魏芸倩喝道:“上车!”后者娇喘吁吁,连回应一声也不及,开门扑到司机位上发动车子,叫道:“走!”这时大群伏击者还在五六米外,最近的三人想冲来阻我,被我将铁棍旋扔而出迫得反退后半步。
只这刹那耽搁,我已跨步入车,在众人“目送”和大呼小叫的“欢呼”声中逐尘而去。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四十八章 异变
能精确把握到唐万令行止,在我们归途上作出伏击,且有实力派出如此之多如此之强的伏击者,背后主谋呼之欲出。
唐门的嫌疑可以排除,因义字门与之已暂时和解。那么川内便只有蓉城会本身有足够的理由对唐万令下手,因为有唐唯南这野心者在,而他手下正是宁部的精英。
但这正令我愈加奇怪,如此做并不合算,因为极易暴露出谁是幕后者——而以唐唯南的实力绝抵不住义字门怒后的反击。
“如果真是宁部的人,那宁统这次至少派出了手下一半的人。”仪态已然凌乱不堪魏芸倩突然说道。
飞驰的车体上布满了之前伏击者失手在车上敲出的凹痕,劲风从碎裂的挡风玻璃处穿入,几有刀割面的力度。我只淡淡道:“除了救人,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她说的话已是蓉城会机密,多听无益。
以卡车的速度和我们耽搁的时间计算,在这条长达十多里没有岔路的高速公路上要追上它的机率很大,这也是我之前敢决定任对方带走唐万令的原因之一。之前大幅度的气力消耗并未令我精神稍落,此时经过短时间的恢复,喘如牛般的气息已平静下来,肩臀各挨棍处因未伤到筋骨,并不妨碍我的行动。
“那非常不划算的。”魏芸倩不理我继续说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仍那么平淡地道:“这些事情不该由我来考虑,我只负责主席的安全问题。”
魏芸倩转头来看我一眼,不再言语,却发狠般猛踏油门,尽管车速已近极限。
不过两分钟不到,卡车已在前方远处现身,黑暗中对方车灯清楚显示出它的位置。我沉声道:“从左侧挤它后车轮!记着只要迫它停下来就好,速度不要超过它!”魏芸倩问道:“然后呢?”匕首在我手中映出月辉:“我会找机会从后面偷袭。”
以我现在的体力,若要再对付十个人,难度委实太大了些;但偷袭就不同了。由魏芸倩在前面吸引对方注意力,只要能成功袭掉对方五人,剩下五人便不成太大问题。
唐万令的这辆私家车高端高度只及得上那卡车后轮,轻轻撞去时恰能影响后胎运作。魏芸倩小心驱车,每一下撞击均发出刺耳已极的轻“嗤”声。在连续轻度撞击三次之后,摇晃不定的卡车终于缓下来。魏芸倩依我所言亦减慢速度,我则趁卡车彻底停住前开门偷潜下车,悄无声息地潜行至卡车另侧,如此便不虞被从车箱处下来的人发觉。
果不出我所料,卡车刚一停稳,后车箱处的铁门“呛”地开启,伏击者气势汹汹地冲下车。这时魏芸倩依我所言将车前驱至越过卡车二十余米处停下,我心中默默计算,车箱中下来六人,除开驾驶位最多两人,那么守在车箱中唐万令身旁的大概是两人,后五者便是我偷袭的目标。
待扑向轿车者离开足够远的距离后,我才潜行到驾驶员位旁,猛地拉开车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硬拖猝不及防的驾驶者下车,一拳痛击在他下腭上,令他彻底昏过去。副位上的家伙刚反应过来大叫:“有……”我已从车门处直扑过去,左手闪电般捏住他喉咙微一用力,右手横匕挥出割在他脸侧,趁之惊慌掩面欲逃时飞起一脚踹在他后臀上,他已整个人飞跌下公路旁的水田内。
我毫不停留,迅速潜移至车箱后躲在门侧。
下刻闻声而出的两人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被双双割断了膝弯处的脚筋,痛得滚翻地上时我恶狼般扑入去,立时一呆。
灯光昏暗的车厢内竟空无一人。
一阵不舒服的感觉掠过神经。就在这时,轻微的风掠声在背后响起。我改扑为滚,着地全力前滚。
轻风划过我左腰,那处一凉,衣服破了开来。
我心中暗惊,“咚”地撞在车内壁上,借力反弹,恰避过偷袭者追来的另一刀,还未起身抬手举匕便格。“叮”的细响过后,匕首脱手飞出落到地上。偷袭者并未再加攻击,反退后一步堵在车门,冷哼道:“躲得不慢哪!”
我慢慢站起来,心底发凉。腰处幸好因闪避得及时,只破了衣服,未伤着肌肉,可是这刻就算已然受也不至令我吃惊至此。竟是唐唯南!
他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为何竟似能未卜先知般移走唐万令,还亲自留下来堵我?脚步声从两侧传来,十多人手上各握一把长达两尺余的刀子,面无表情地立在他身后。
这批人绝非之前伏击者可比,只从他们此时表现出来的冷静便可看出来。
我彻底明白过来,今次是一败涂地了。不用说魏芸倩也已落入他们手中,对方布置周密,有这批生力军在,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我绝无逃脱希望。
从未一刻比现在距死亡更近,只要他喝令一声,那十多把刀便可把几近力竭的我斩成百来段。
冷汗不由自主地由身体各处浸了出来。
唐唯南冷冷道:“千万别反抗,否则你绝不能活着走出这车厢。”手一挥,两人走了入来。我叹了口气,放弃动手的念头,任他们押我走到唐唯南面前,后者作了个手势,另一人取来拇指粗的绳子,麻利地将我双手反绑在背后,用力之大,几乎勒绳入肉。
被推出车厢时我惊讶地发现魏芸倩正安然无恙地靠立在车旁,见我出来只是秀眉一动,毫不惊异地冷眼观看。我讶道:“你……”唐唯南哈哈大笑:“很奇怪吗?”魏芸倩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抱怨道:“把人家头发都弄成这样了!真累死人啦,演这么久吃力不讨好的戏!”
我顿时一愕。唐唯南走过去拍拍她肩膀,笑道:“芸倩你这次做得好,回去我会按功行赏的。”转头向我看来,目光一凌:“若没有你配合,我要这小子上当还真不容易。”顿了顿,随即意味深长地讽道:“不过竟以为我宁部的人会违背我的命令,除了说你蠢之外我确是找不到别的赞语了。”
事已如此,再不明白便是白痴了。我冷冷道:“主席呢?”唐唯南诡秘地一笑,一挥手,喝道:“先离开这儿。沈末,你留下清理现场,记着要彻底!”
“滋”的一声长响,红透的烙铁被放入水中,顿时冒起一片白烟。
唐唯南细细地摆弄着烙铁,微笑道:“私刑你定未尝过。这也难怪,毕竟这东西禁销已久。我也好久没玩过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哑声说道:“是否因为没人有资格让你动手呢?”
自被塞到这地下室来已过了一天一夜,我滴水粒米未沾,虽然身上除了被粗绳牢牢捆住的双手和被脚镣铐住的双脚外对方并没有施以拳脚,但身体仍感到一波波的虚弱。直至十分钟前,唐唯南才来到这处,命人烧直起了炉灶,在我面前示威般摆弄那块烙铁。
只看这地下室的陈设,便知道这处定是蓉城会私设的刑房。
他哈哈一笑:“你倒挺幽默的,不过实际上却是很久没人敢违抗我的命令了。我倒是挺想见见真正有骨气的人,也能让我好试试几样刑具——要搜购这些东西可真不易呢!若不好好用用,真对不起辛苦挣来大把花去的钱……”斜眼看来,“你该不会让我失望。”
我勉强一笑:“我当然是识时务的人。”透过他肩头看向皱着细眉立在台阶下的魏芸倩,“至少比魏小姐要识相得多。”后者毫无生气的迹象,别过脸去冷哼了声。
唐唯南的笑声满是得意:“是吗?其实男人被漂亮女人出卖是很正常的,尤其是你这样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正该多受些教训,免得将来吃大亏。”我苦笑道:“现在这亏已经够大了。”唐唯南再笑了两声,忽冷下脸来,淡淡道:“那要看你是否有诚意了。”
我长叹了口气,抬眼看他:“主席呢?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唐唯南脸上一丝笑意渐渐扩大,终于忍不住高声大笑起来。我静静看着他,脸色渐渐沉下来。他笑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才勉强控制住自己,却向魏芸倩辛苦地笑道:“芸倩你说这人究竟是傻呢还是该说他忠于职守?竟然……哈……竟然还想着他那个主席……哈……”今次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魏芸倩带着几算恶狠的表情看我一眼,立即转过头去道:“是个自作聪明的傻瓜罢了!”
唐唯南敛回笑容,斜看着我,却又露出少许怪异的笑容:“你真以为我大伯是被我伏击吗?”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四十九章 阴谋
我脑中轰然一响,口中却只道:“什么意思?”
唐唯南得意的表情突改为说不出的讽刺,破天荒地叹了口气:“外界记谓的‘知情人’都以为我唐唯南是蓉城会主席位的觊视者,可是真正知道我大伯手段高明的人又有谁?又有谁能够在唐万令手上占到便宜?”
我皱眉道:“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