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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生命的法则-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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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张大嘴,下意识地再次把她跟灰狐联系起来。敢这么嚣张地把杀人说得这么自然,绝非常人。

“这个稍等一下,”我伸手虚按她肩头,苦恼道:“我好像跟你没有任何仇恨罢?杀人可不是乱说得的,搞不好被警察听到抓你去坐个终生或半终生的牢——就算我先伤了你,但那是正当防卫啊,犯罪的动机首先我就没有,不该怪我的。”

“你!”她怒极前扑,立时牵动脱臼的胳膊,痛得萎蹲下去。

玩笑的情绪无由地消去,我心内暗叹,半俯下去,双眼牢摄对方眼神,平静地道:“或者你不喜欢听,但我仍要说。人可以自信,但绝不该狂妄自大,否则终有一天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悔恨和损失。”重立直身子,眼往向林外,“我不管你为什么对我们动手,但今天绝对没有机会。”

顿了一顿,补上一句:“我不想伤害你。”

话刚出口我便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加上最后一句,那并非我想说的,反像是话自己从心中冒了出来。

记得以前也曾对某个人说过同样的话,而且情景……跟现在有八分相似。

脑中掠过一个倩影,还有一双蕴满泪水的眼睛。

但我仍是伤害了她。

对面的恶女艰难站起,半边身子瘫痪般松垂不动,因痛而生的眼泪始终徘徊在眼眶内,并不下坠。我踏前几步走至她面前,伸手抓出,立时迫得她后退,但哪避得开来,已被我抓正左肩。她痛哼一声,右手乱挥扇来。我侧脸避过,左手滑至她肩下三寸许的位置,猛地使力。

压抑良久的痛叫声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她下意识般飞起一脚踹至。

我侧身以肉厚耐打的臀部硬扛了这一脚,顺势退了开来。

那恶女发狂般生龙活虎地冲上来,我叫道:“手!”她猛地一震停住,不能置信般抬起活动如初的右手臂。呆了片刻,她抬起头来,沙着嗓子发出疑问:“你……给我接的?”

心中突然浮起一阵瑟意,我淡淡道:“我本来就不想伤害你。”

记忆中的倩影恍然变化,化作方妍娇小的身影。不想伤害的人有很多,但我却不知道怎样才能真正做到不伤害他们。

或者人天生就是要伤人的?

那恶女怔怔地半晌不动,突然转身便走。我想起一事,忙叫道:“喂!你走错方向了!过去没路!”她止住步子,并不转身,停了片晌后侧转绕路去了。

我挠挠头,自对一笑。

这女人也不是倔强得无可救药。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树林深处,我才回转身去看仍在昏迷中的伟人,想起以前学来的手法,用脚垫起他的头,拿左手指头去掐他人中。

伟人应掐悠悠醒转,还未睁眼第一句话脱口而来:“老植小心!”声音虽然微小,但却清晰可闻。

我心内一阵感动,他果是真正把我当兄弟,否则不会被偷袭时只记着提醒我。

一时双肩上的疼痛都似消失无踪。

若他不是黑社会,我们定可成为真正的好兄弟。

伟人睁眼看到我,木愣片晌才反应过来:“哦?火狐走了?”

* * *

“火狐是灰狐的妹妹,她或者是想替哥哥报仇才来的,但是……”伟人沉吟道,“我们并没有收到火狐跟来的消息。”

我赤裸着上身,用右手替左手重新缠绷带,随口道:“就是说你们一直没防备这恶婆娘,这次才会发生你被她所趁的事故。”

伟人想了想,忽笑:“刚才肯定是她跟在我们后头,趁你出去抚慰君子二奶受伤的心灵时偷袭了我;话说回来,你耳朵不是很好使吗?怎么没听到我被揍的声音?”

我哂道:“她如果真的揍你,保证你现在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这恶女人好大的力气。不过我一直奇怪的是她用了什么手法弄昏你的,不可能是痛打你大头罢?在这种距离肯定逃不过我的耳朵,但我却没听到任何声响。”

伟人默想片刻,道:“我曾经听三哥说过灰狐这人向来深藏不露,或者他藏了什么绝艺教给了乃妹。这个不用多想,你该想想怎么处理君子二奶,怎么告诉她刚才发生了什么。”说到这儿,失笑出口:“真亏你想得出那么下流的方法来分人心思,如果你不跟她解释清楚,搞不好今晚就有人上门来揪着你衣领大吃酸醋。哈哈!然后明天全校就会都收到‘新生出了大色狼’的小道消息……哈!”

我熟练地缠毕绷带,穿回衣服,看了看仍昏睡在一旁的林芳,恢复冷静道:“我怀疑那女人知道是我砍掉她哥哥手指,否则为何她会攻击我?她攻击你是因为彼此立场不同,对我不该有这层因素,除非她已经知道。”

这不是小事。一旦被人知道砍掉灰狐手指的人就是我,此生恐怕都不能从黑社会中摆脱出来,那绝非我要选择的道路。

“嘿,你过虑了,”伟人一口否决我的想法,“知否火狐最讨厌什么?”

我站起身来,走近林芳身边俯视她恬静的面容,并不回答。

伟人自己接了下去:“她最讨厌的是色狼,因为没有色狼光顾她——嘿,开玩笑的,不过她确实一向没有男人喜欢,心理方面可能因此有了些变异。刚才她肯定是听到你跟林芳的对白,跟林芳一样信你为真,一时忍耐不住便出手教训你,哪知道反而被你教训。”

我摇头道:“就算本来不知,但现在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又有可以压制她的实力,就算她本人智商不足,但回去一说必定有人能猜出我是谁来。唉,该把她留下来的。”

伟人声音轻松地道:“她最大的特点只是脾气暴躁,要让她永远不能说出这秘密并不麻烦,你不想出手,我可以让死人帮忙。”

我沉吟道:“为什么你们说到杀人都可以这么自然呢?我一想到杀人总会有恶心的感觉。”

伟人敛回轻松的表情,认真地道:“因为我们都习惯了——习惯是决定一个人性格的关键。”他吁出口气,“第一次总会有异样的感觉,可是一旦开了头,‘习惯’会慢慢左右你的思想。”

心中略有厌烦,我不愿再谈这话题,转换道:“你有几分把握?”

伟人会意地道:“我虽不是很了解火狐,但三哥的分析绝不会错,至少有八成把握。她找我或者是想替乃兄报仇,但找你肯定不是你猜的原因,你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了兄弟严禁说出去,而且那晚你戴了面罩,兼且天黑,对方不可能认得出你来。”

我沉默片刻,才道:“希望如此。”

第一卷 基础进程 第四十六章 林间劝慰

时间已到三点十五。

我立在林荫下,静静地俯视着仍躺在地上的林芳。

直觉感到要骗过这女孩很难——这仍不足以困扰住我,麻烦的是她是方妍的好友。我不想方妍知道任何会让她担心的事。

我躺到她身侧,侧身用手枕着头欣赏这睡美人。

伟人自己回了去,因为他的伤并未痊愈,又没有我这种体魄,仍需要大量的休息。我本想护着他走,但被他以仍昏迷中的林芳无人照为由拒绝,我考虑后才答了应。

从侧面看林芳的五官有一种柔和的感觉,跟廖真如那种精致的美相比别有一番风味。后者有云海晨作伴,她不知道又如何?记得曾见过她跟一个男生走在一起,或者就是她男友。

第一次见面时,她是因为不满我们喧闹而出言表示,从那刻起就给了我一种她性格坚强独立的感觉。像这样的女孩,应该很难有事情能打击她到痛哭的程度,但现在这很难发生的事情却出现了。

从一般的角度来猜度,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最可能受的伤害就是来自恋爱问题。难道是她男友?

思索中想起适才我分散她注意力时她的表现,不觉莞尔。

虽然从年龄上看她比方妍要大,但心理实际上跟后者同属一个状态,表面上的坚强和成熟并不能掩饰住其内心的单纯和幼稚,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了我的话。

不过逗逗这女孩也颇有些意思。

若换了君子在这种时刻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十有八九会把林芳抱在怀里,然后等她醒来时大露英雄救美的姿态,以期收到感动美人心的效果。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摇头苦笑。换了我绝对不能那么做,因为我的怀抱只给所爱的人,虽然欣赏这女孩的美,但那并不足以使我生出爱慕之心。

我的爱只会给另一个人,谁都无法取代她的位置。

正沉浸在思想的海洋中时,视线内女孩眼睫毛动了动。我知她将醒来,兴起作弄之心,把脸凑近去。

女孩樱唇微张又合,眉头皱了起来,似感觉到少许不舒服,但随即又舒展开来,右手自然地伸起来去按着额头,眼睛终于张开。迷茫地望了会儿上空的树叶,她放下手,做出将要撑起身的姿势,螓首半侧,顿时四只眼睛对上,之间距离不及半米。

我露齿一笑。

“啊!”尖叫声霎时充斥天地,林芳骇得后跌下去,手脚并用地连避开三四米,惊恐地看着我:“你……你干什么!”

“没什么,”我若无其事地坐起身,盘膝而坐,“只是看看你。”

林芳手忙脚乱地爬起,忽然一歪,同时“哎哟”出口,抱脚痛叫起来。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起身走近:“崴了脚?”

林芳痛苦中仍不忘躲避“危险”,抱着脚向后缩。我用左手一把抓住她被抱着的左足,扯开她手臂,只见脚踵稍有红肿,微微一笑:“还好不算太严重。”正要替她稍解痛苦,胳膊已被她右脚乱足连连踹中。

我沉下脸来,低喝道:“你再踢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把你先奸后杀!”说着放开她左足,猛地改抓住她右脚,轻轻用力一扳,立时将她轻巧的身子扳得半侧。

林芳的叫声猛地一哑,惊恐的眼睛看着我,脚上的力渐渐轻了下去。

我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勉强控制脸上表情,冷冷道:“不要逼我。”又抓回她左足,脱去凉鞋,将裤腿向上裉至小腿肚处,尽量轻地握住脚踵。

她满脸惊骇之色,又不敢乱动,只按着自己裤腿,紧张得胸脯急速上下抖动。

“放松!”我感觉到她肌肉僵硬,下出命令,随即想到她若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放松那才是怪事,无奈下只好轻轻在红肿处周围按摩,藉此为她松弛肌肉。

“噗哧……”林芳失笑出口,脸上仍带着痛意,表情古怪之极。

“不准笑!”我喝道。

她辩道:“可是好痒……”看见我脸色,声音迅速减小,勉强抑住笑意,但仍忍不住抽脚躲避。

我摸准骨位,猛地顺时针一扭。林芳痛叫声爆发而出时,我已放下她的脚:“好了,你脚骨有少许偏位,现在不要紧了。”说着心内颇有异觉。

半天时间不到,已经替两位女性接了骨,看来当初上中医铺学徒的决定完全正确。今后就算学习未搞好,我也可以去挂个“接骨专诊”的牌子糊口了。

正胡思乱想,忽觉有异,凝神回来看去,不觉一愕。

林芳偏着腿侧坐在地上,左手按着左腿,却半垂着头一动不动。时间大概停顿了有十秒,咽泣的声音从短发底下传了上来。我俯身看她的脸,吓了一跳,只见整张脸上全是泪水,哭得眼都闭了起来,但液体仍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涌出。

我挠挠头,想起之前逗火狐时说过的话:“男人怕的是流泪,而不是流血。”不觉苦笑。

真是不幸被言中了,痛苦的是言中的人还是我自己,所谓“自作自受”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记忆中有过不只一次遇到女孩子哭泣的经历,最清晰的一次属于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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