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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纯爱咖啡厅-第17章

小说: 纯爱咖啡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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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痛苦吧……」

古董店的店主最后留下这一句话。

(……可是,这样就好了。)

由飞靠着「一点的练习」已经达到常人再怎麽努力也无法进入的世界。不过,因为没有尝过败北的滋味,所以她对「失败」几乎毫无抵抗力,这与凡人活在经常与失败为伍的日常生活裡,恰恰好成对比。

(我不想见到由飞和我们一起失败,再次陷入舆死无异的痛苦中。不对,我不允许这种情况再发生!)

……如果喜欢她,如果希望实现对她的爱,就要发誓「努力」。

擦拭掉眼看着就要流出的泪水后,仁继续投入拖地的工作。

「我拿制服来还了。」

和一个月前相同,玲爱出现在famille店内。

「先还三件行吧?」

嘿咻一声,玲爱将一个包袱放置在柜台上,那裡面放着借来的制服。

(……包袱……)

她带来的包袱上面有着难看的蔓藤花纹,看起来如同用岁末送礼的海苔包裹住的玩意。

金髮,祖父是法国人,而且出生于音乐世家的玲爱,拥有和自身的外表、气质完全不相符的言行举止。她的行为或许也可以说是达到了天才的领域,只不过这种「天才」的能力是像隻不死鸟一样,无论遇到任何挫折都可以就地复活,和由飞的天才是不同的类型。

(……拜託妳现在挫折吧,算我求妳。)

一点也不知道仁的内心想法,玲爱解开包袱检查裡面的制服后,便走到仁的所在处。

「……喂,玲爱。」

「干嘛?」

「妳现在穿的那件是什麽?」

仁借出的制服是四件,但包袱裡只有三件。那剩下的那一件在哪裡?经过玲爱的回答,原来是她穿在身上。

「……你们店裡的制服啊。」

「我可不记得有送制服给curio哦。而且妳穿的那件制服,在胸部的地方鬆鬆垮的吧?」

玲爱现在穿的是絣的制服,但是就算换穿其他的制服,情况依然不变……。听到仁针对她讨厌的事实吐槽,玲爱一脸怒气地瞪着仁看,不过——

没有以往的破口大骂,有的只是微微低头后的叹息。

「嗯?……妳是不是生病了?」

「……可能吧。」

「可能吧?」

仁感到诧异,玲爱转身面向他。

「……如果我生病,你会再照顾我吗?」

眼见对方的表情十分认真,仁有点害怕。

「嗯……当然。照顾生病的邻居是应该的事。」

「邻居?」

玲爱的秀眉抽动了一下。

「不是吗?」

「……是没错……只是……」

仁以为玲爱就要爆发怒火了,可是她依然显得无精打釆,就跟真的生病了一样……这太诡异了,仁越来越怀疑。

「怎麽啦?这样不像花鸟哦。」

没错,不像「花鸟」。可是,仁却轻微注意到「很像玲爱」,故此他才没有直呼「玲爱」之名。玲爱也注意到这个称呼有些微妙的不同,毕竟原本就是她强制要求仁叫「玲爱」而不是「花鸟」。

「花鸟?我还是『花鸟』吗?」

「唔……」

如此直接正面的质问,让仁一时语塞。

「是、是玲爱。嗯。」

在约好这样称呼的那一天,玲爱当天曾经重眩氖舜蔚钠踉贾浴

「你发过誓,不再叫我『花鸟』的,只以『玲爱』来称呼我。」

玲爱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仁的眼瞳。

「妳……很不对劲哦。果然隐瞒我什麽事对不对?」

听到仁的问题,玲爱的秀颜瞬间如同烧水壶般通红。

「……?」

为什麽脸红?

「……」

玲爱看往旁边,样子扭扭捏捏。

「……答桉啦。」

「答桉?」

就在低头一段时间后,玲爱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来正面目视着仁。

「对、答桉。我在情人节送你巧克力后,你还没有给我答桉。」

「妳说巧克力……那个巧克力蛋?」

仁以为那是在开玩笑,又或者是她送给对店的店长人情巧克力罢了。

「那才不是什麽人情巧克力呢。是真情巧克力……我生平初次送人的。」

玲爱的脸蛋红得都快冒出火了。

「……真情巧克力……」

「不准你重眩党隼矗 芏车摹!

这次轮到仁的脸发红了。

「……妳、妳说答桉……妳想听到什麽答桉?」

「答桉就是答桉啦。」

「……妳在想过不管答桉是什麽,才来找我的吗?」

仁的问法听起来不安好心,玲爱摇摇头否定。

「我当然没有想听到什麽特定的答桉。」

儘管口中这麽表示,但她的目光却盯着自己的胸口。

(难、难道说……)

仁吞了一口唾液。不,不可能……。

(可是这傢伙在圣诞节时有强吻我的前科。)

仁重新改变看法,鼓起勇气询问玲爱。

「制服……最后一件制服可以还给我吗?」

玲爱默默地点头。

「……裡面的东西不能退货哦。」

「我知道。」

仁做出了决定——

「不过,这次不能搞偷袭。妳要按照日本历来的传统方法来应对。」

要对付除了一头金髮外,言行和日本人大同小异的玲爱,这招是比较有效的方法。

「传统方法?」

仁重重地点头。

「叫做古事记方式。」

「古事记方式?」

玲爱不瞭解仁话中的意思,美眸眨了眨。

「据说那是在日本诞生之初,伊邪那岐神和伊邪那美神围着天柱绕行,互相交换爱语。」

「?」

玲爱再次眨眼。

「不过呢,因为当时是伊邪那美先开口,导致后来发生各种风波,所以两神重新来过,这次由伊邪那岐先开口,于是一切就风调雨顺了。」

「……所以呢?」

仁探出身子到玲爱的前面,双手抓住她的香肩。

「告白必须要由男方的我先说……我喜欢妳,玲爱。」

「!」

玲爱直接抱住仁,什麽话也没有说。

「接下来,好像没什麽好企划了耶~」

数天后,在开店前的brickmall内,仁抽着得到的高级香菸,对板桥说道。

「啊~有事请找嘉德丽亚和川端谈,我很忙的。」

「是吗……」

这个人哪裡忙了啊?仁觉得其名其妙。不过就在下一刻,板桥的表情变得相当正经。

「嗯……啊,不对,撤回前言。现在该找的是长谷川和成田。」

「咦?」

长谷川和成田是光、芳美和玲爱所找来的女孩子。仁记得她们是入店半年的新人。

「差不多该让她们累积经验了。近期内,她们就要接掌这家店。」

「怎麽回事?」

仁心想玲爱怎麽了吗?于是打算问个清楚。

结果,他得到了难以置信的答桉。

……玲爱不久就要回去本店。

curio本店离brickmall有段距离,搭乘电车需花费二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据板桥所言,其实本店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从本店派出去的帮忙员工必须在当地的员工独立自主后,就要回到本店报到。

「川端说很高兴,而嘉德丽亚也说要回去。」

感觉到有如晴天霹雳的仁,摇摇晃晃地回到famille后,便找玲爱出来问个真假。

玲爱很乾脆地承认那是事实。

「……本店叫我回去……而且我很快就要离开。如果留下来,我觉得我反而会妨凝到curio3号店独立自主。」

「我……一点都不认为妳会妨碍到什麽。」

「……你生气了吗?」

玲爱露出有点为难的表情。

「……这还用问吗~」

玲爱主动寻求肌肤之亲,还是不久前的事。

「……可是,我不能毫无理由违反本店的命令。」

「妳不想留在这裡吗?」

「我当然想……仁的身旁是我现在最喜欢的场所。」

「既然这样,为什麽妳……」

「因为那是私人方面的事……公私不能溷为一谈。」

「……妳能够同意回去吗?」

「这不是能不能够的问题!我必须如此……我对仁的感情不会变的。」

「我……」

仁还打算什麽说什麽时,玲爱打断他的话。

「知道彼此两情相悦,就算分隔两地也不用担心吧?」

怎么可能不担心,仁心想。那个和这个是两回事,不一样的。

「放心好了,没问题的,一定没事……」

玲爱重眩饷此档溃拖裨诟嫠咦约阂谎

儘管先前说过那些话,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玲爱哪裡是一点都「没事」。

「玲爱。」

curio店内,瑞奈叫唤玲爱。

「……」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玲爱!」

当瑞奈大声叫唤时,玲爱总算注意到有人在叫自己。

「咦?」

「露天咖啡座那裡有点麻烦发生,妳去支援一下!」

「啊,啊啊……抱歉。」

立场完全颠倒过来了。过去素来是玲爱提醒瑞奈,然后瑞奈一边开玲爱的玩笑,说她太过正经八百,一边「随意又完美地」做好工作。

讽刺的是,在此之前独力撑起curio的玲爱,现在因为「必须和仁分开」一事而陷入萎靡不振的状态裡,让看在眼裡的其他员工们都觉得她变成废人,于是各个突然干劲十足地开始做好份内的工作。

就像现在,光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瑞奈说的「露天咖啡座发生麻烦」一事了。事实上,原本舆废人无异的总帅。板桥店长现在熘出curio摸鱼的时间也大幅度的减少,而最先应该发觉到这种情形的仁,因为也处于和玲爱相同的废人状态中,所以使得这项秘密得以没有流出curio店外。

玲爱没有发现板桥的改变,但却注意到过去她认为的那些半调子的员工各个变得十分能干,以及自己的工作量降到平常以下的程度。为了弥补回来,玲爱拚命地努力工作,但却因此弄巧成拙,工作频频出状况。现在的她简直就像已经远离的姊姊由飞附身在她身上一样。

「我……会失去工作吗?」

当一天内打破五个餐具,更新自己的纪录时,玲爱很不安地询问瑞奈。

隔天,玲爱再次犯下新人才会犯下的错误后,板桥终于严厉地告诫她。

「妳这种样子,就算回去本店也只是添麻烦吧?」

「添麻烦……?」

「对,妳知道现在在brickmall裡,人家是怎麽说我们的店吗?」

「等一下,店长!玲爱对店裡的贡献非常大……」

不忍目睹的瑞奈打算帮玲爱解围,但板桥却冷冷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嘉德簏亚一直以来很努力,我们店是她一手扶持过来的。可是,这些事只有我们店裡的人知道,客人并不晓得。所以为了让客人继续留下好印象,我们只能够维持一贯的服务品质吧?」

板桥说的一点都没错,而且这种正确的言论正好是玲爱的致命伤。因为这种言论是她向来的主张,但如今她自己却违反了。就这样,板桥叫玲爱稍做休息,清醒一下脑袋。玲爱走出店裡来到露天咖啡座时,开始抽泣了起来。

「玲爱……」

当玲爱离开店裡时,仁就发现到了,所以一路跟在她的身后。

「对不起,不要看我……」

仁什麽话也说不出口,就这样看着玲爱悲伤落泪。

当天晚上——

仁按照老习惯,走到阳台抽菸。他的目的是为了製造机会,想和伤心的玲爱谈谈话。

「呼~」

仁用力抽了一口后,将白烟吐向右边的阳台。他感觉到隔板的后面有人。玲爱大概是也发觉到仁走到阳台,所以也跟着出来阳台。

「……晚安。」

仁就像对陌生人一样地打招呼。

「为什麽妳最近没有来我这裡坐坐?」

仁的声音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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