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受自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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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翌?他是谁?”
“他是你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呢。”看着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谭道龙却笑得如沐春风,“我的儿子只有谭晓风,从头到尾都是,哦,对了,如果非要算上谭翔宇那个不孝子的话,我也无可厚非。”
丁元看着谭道龙,真真应验了那一句:“孩子,你太天真。”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而明天报纸的头条上,将会再一次出现“大义灭亲”的头版头条。
谁说商人的名誉不重要?一个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名人,自然需要一些好的谈资,来供人们享受。而这种一片好的风评,无疑会对谭道龙的事业,更有帮助。
舆论的压力,往往最为强大,当某些人使用些手段的时候,一些事情,就这么悄悄的改变了。
谭晓风已经能够自由的下底行走了,而当他要求见丁元的时候,对方却选择了拒不回应。
没有人知道连翌去了哪里,按照官方解释就是,这个人还在寻找中。
“不过先生,建议你还是直接报警,进行直接搜捕。”
连翌,消失了,就这么真真切切的从丁元的生命里消失了。忙碌着谭翔宇案件的警察们,无心顾他,丁元就像是另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一个人独自回到了家。
家,还是那个房子,但已经有了陌生的气味。不会再有一个长着猫眼的男孩子,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自己。气自己,甚至让自己总是面红耳赤的无处躲藏了。
丁元坐在沙发上,甚至产生了怀疑,仿佛这么些年来,都是一场梦,梦中出现了一个叫连翌的人,他和自己住在一起,相濡以沫,甚至有时候偷偷做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可是梦醒了,一切就都没有了。
睁开眼,原来真的是在做梦,丁元突然听见门响,过去开门。
叶欣,那个许久不见的女孩子。
“嗨,你好。”她有些局促,向着丁元打了一声招呼。可是丁元实在提不起任何精神来回应
他。
“这是连翌的录取通知书,邮递员送来了几次家里都没有人,我就打电话帮他拿了。”
一张纸塞进了丁元的手里,突然“啪”的一声,丁元和叶欣都吓了一跳。
一滴水渍,出现在了纸上,晕染了一大块。
原来不是梦,这个人,真真切切的走进过自己的生命里。
叶欣看着他:“你没事吧?”
丁元摇头:“没事了?没事我进去了。”
“哎,等等。”叶欣怕丁元也像连翌上次那样一下子把门关上,忙用脚将门抵住,“现在我们
公司乱成一团。”她吸了一口气,“估计要有大的人事变动了。”
“哦。”
“但是……但是这样的话……我就很有可能会调走。”
“恩。”
“你……这样的话,我就不在这个城市,也不会和你见面了。”
“是吗?”丁元揉揉眼睛,“一路顺风。”
叶欣一跺脚:“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这样?丁元莫名其妙,他哪样了?
看着叶欣一溜烟的跑远,丁元苦笑:他就是这样的,也只有连翌,从不嫌弃他了。
下了飞机,谭翔宇和连翌的腿都有些发软。还好毒/品被连翌即时的发现,避免了一场灾祸。
“那是谁放的?”他有些好奇的,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问道。
“不知道。”谭翔宇耸肩,“反正不是我。”
连翌笑了,他自然知道。虽然和谭翔宇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他心里知道对方是个好人。
只是这个“好人”,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
抬头看天,还是晴朗的白天,只是不知道在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个傻瓜,现在好不好。
应该急坏了吧?他想,不管如何,他一定要逃回去。
走在一边的谭翔宇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他的手一揽对方的肩,带着一丝兄长的宽容说道:
“我会帮你回去的。”
“是吗?”
“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先说。”
“你先答应。”
“爱说不说。”连翌挣脱了他的手,“你以为没有你的帮助,我走不掉?”
“呵呵。”谭翔宇摇了摇手里的包,“当然,你以为有钱就能走?还有假护照和身份证,你怎么办?”
这个老狐狸,连翌一摊手,表示认输,也不知道他究竟怀有的是什么心思,明明是临时逃跑,这些假东西,竟然一应俱全。
“你赢了。”连翌心不甘情不愿,但心里却想着:最好别让我偷到!
大结局
谭翔宇死了。
死因是自己用空针筒对着自己的血管注入了空气。这种死法相当的痛苦,并且要有一定的毅力,但是谭翔宇说,他想把这种生的痛苦,牢牢记住。
或许在他下一世的轮回里,灵魂也会烙印着这种痛吧?
他死的时候,只有连翌陪伴着他。装着假证件的包,牢牢的握在手里,手里发汗。谭翔宇对他的要求很奇怪,希望他陪伴着自己一周,而这一周的时间里,连翌要全心全意的陪伴着自己,爱着自己。
要求很奇怪,但连翌勉强配合。反正心是自己的,究竟爱谁,除了自己以外,没有知道。
而谭翔宇,也心知肚明,可是在生命的末端,享受一次被关注的感觉,也是好的。
死后,连翌以亲人的身份,申请了谭翔宇的身后事的管理权。但是在医生检查他的死因以确定
他是否真的是自杀为不是他杀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了他满是针孔的膀臂。
连翌吃惊的指着那些可怖的伤口,说不出话来。
“死者死前一直有吸/毒的行为。”检尸人的口气很冷漠,“大概是病痛太过剧烈一直在用毒来压制。”
毒……“你是说……毒/品?”
“是,毒/品具有麻痹神经的作用,但看他的样子,吸毒没多久。”
那个人说完,其他人便把人给抬出去了。
连翌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发呆。
毒,病痛,谭翔宇。
那一天的毒/品,究竟是谁放的?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那一天,谭翔宇耸肩微笑,而连翌,居然天真的相信了。
“他究竟是真的想救我,还是让我做替罪羊,万一毒/品被发现时候的帮他蒙混过关?”连翌喃
喃自语,“他究竟是念那一点血缘情谊,还是依旧容忍不了我的存在?”
不知道,没有人会去回答他的问题。
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另一个人。
每个人表面的光线,背后都有着无法摆脱的阴影。
九月,金秋时节,这年的秋天来的特别早。
中学早就开学了,而大学,也陆陆续续的开始接受新生报名。
丁元走在路上,将自己的风衣裹得更紧了些,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连翌,连他,都快要放弃了。
不,不能放弃!他抽了一口烟,然后剧烈的开始咳嗽。上班心不在焉,连学生都开始抗议了。
地上的枯叶,被风卷起,然后随地乱走。丁元双手抄在口袋里,脖子也缩了进去,天气预报说,今后两天,将会有强冷空气。
真不知道连翌在哪里,只希望,他不要冻到。
转弯处,上楼梯。门口却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丁元跺了一下脚,感应灯随之变亮。
他不敢置信的呆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继续。
这就是做梦,这就是做梦!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在夜思梦想的连翌,就站在眼前!
这是怎么样的一幅情形啊。丁元上前两步,然后又捂着鼻子退后。
“死小子,上哪里混去了,身上弄得这么臭?”
仿佛日子一下子卷进了漩涡,无限的退后,又回到了从前,丁元总是吼着要连翌洗澡的日子。
连翌微笑,有气无力:“我快要饿死了,快,做饭给我吃。”
鼻子有点酸,被风吹的生疼的眼睛,酸涩有些缓解。丁元的心情突然平缓了下来,低头摆弄钥匙:“等会儿最好好好的给我解释解释!”
连翌咧着嘴笑,从背后一下子抱住了丁元的腰。
“我回来了,别忘了,你还欠着我的18岁成年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