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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命不犯桃花-第22章

小说: 命不犯桃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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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的是乌冬面,不那么容易闷烂在保温饭盒里,孟知微连续吃了几口之后,才想起来抬头表扬一句:“很好吃。”
    肖子宁吃完自己的那一份,放下碗筷,好笑的看她低头认真吃面的样子。她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人围观了很久,非常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红着脸说:“真的很好吃,谢谢你啊。”
    “喜欢就好。”肖子宁看着她一脸抱歉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吃东西态度这么认真啊?不过还挺好看的。”孟知微原本就红的脸,一听这话更红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巨大的关门声,孟知微和肖子宁诧异的往门口看去,只见玻璃窗外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往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她知道,那是陈景扬。他穿的那件外套,正是Maison Martin Margiela这一季里,她最喜欢的那一件。
    其实有时候她也很费解,当年是哪里来的勇气为了一个遥远的暗恋对象,去考同一所大学。两个人本来像是两条没有交点的线,因为她这个故意的行为,开始阴差阳错的产生各种交集,连穿衣品位都变得相似。不知道这到底是命运的捉弄呢,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休息室里,刚刚还热络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因为肖子宁问:“刚刚在楼下电梯外碰到的那个人,是迟迟的爸爸吗?”
    她知道肖子宁见到陈景扬就一定会这么问,孟池西的眼睛眉毛和鼻子,简直可以说是陈景扬的复刻版。她没否认:“是,请你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迟迟,拜托。”
    “哦。”肖子宁应了一声,停了好久才又说,“不会的,你放心我都知道,司闯和我说过你的事情。”
    “嗯,那就谢谢了。”她很想知道孟司闯对肖子宁说了什么,让他现在一副认定了她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但是她什么没问,这种事情去问孟司闯更好。于是她自然的收拾碗筷,去水池那边清洗,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休息室的门又打开,进来的是刚刚在楼下碰到过的,陈景扬的同事。他手里拎着很多杯咖啡,普瑞斯拎了个打包袋,跟在他后面伸手扶住门,策展组其他的同事都陆续进来。
    肖子宁本来要去帮忙,一见好事已经有人做了,又坐回原地。
    大家纷纷道谢,拿了属于自己的那杯咖啡,普瑞斯夸张的吸了一口气,故意哀怨的说:“有人真幸福,加班都能吃到好吃的食物,可怜的我只能吃鱼肉卷。”
    孟知微洗完碗筷,擦干水后放进肖子宁带来的袋子里,走到普瑞斯身边,一掌拍在他肩上:“你是不甘心么?那你赶紧催催你家那位娶你吧。”其实她只见过普瑞斯男友的照片,从照片上也看不出来到底谁攻谁受,她这么讲纯属玩笑。
    同事们听他们说得热闹,凑热闹问了一句:“知微,这位先生是你男朋友吗?”
    她看着肖子宁抱歉的笑笑,才调皮的回答说:“哦,他是我的——朋友。”
    “大家好,我是Shaw,正在为变成知微的男——朋友努力。”肖子宁站起来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周围发出一阵善意的哄声,孟知微正准备溜回刚刚的位置拿茶杯去洗,不料被普瑞斯扯了扯袖子。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陈景扬面色平淡坐在门边的沙发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摇了摇头,坦然的走过去拿了刚刚喝过的两个杯子,放进水槽后,温和地对肖子宁说:“子宁,我们一会儿要开会了,先送你下去吧。”
    肖子宁点点头,拎起饭盒袋和大家道别,跟在孟知微身后出了休息室的门。
    孟知微把肖子宁送出博物馆后,折转身回到办公区。休息室里已经没人了,她径直进了会议室,随便找个座位坐下。侯赛因正在说这次事出有因,需要在三天内完成撤展,因此多调几个人过来协助。
    具体什么原因他没有说,但她猜应该是陈景扬工作室那边催的紧,否则这种大型展览撤展的正常流程是5…7个工作日。
    毕竟每一件展品都要按照“归档——整理——回收”这个流程进行,不然出了差错谁都赔不起,博物馆方面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过既然对方主动要求,撤展的主要工作尤其最重要的整理工作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博物馆这边只要能迅速归档就行了。
    侯赛因讲完事情的始末,说没有问题的话,就按已经分配好的任务去行动。末了他扫了孟知微一眼,加重语气说:“事关责任,这回不能随意调换工作任务,有问题的不能做的现在就讲。”
    孟知微之前和艾米丽调换工作任务,主要是为了避开陈景扬。这回大家的任务都差不多,避无可避,她当然不会再去找人调换。
    见没有人应声,侯赛因又说陈景扬有几句话要讲,大家齐刷刷把目光移到会议桌的另一边。
    “谢谢两个月前帮助策划完成这个展览的侯赛因,艾米丽,普瑞斯。当然还有,知微。”


    30 生气
    他好听的声音在念到孟知微的名字时,募得低了几度,好像情人在耳边的呢喃,这样两个字竟也有几分旖旎的意思,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音调继续说下去,“毫无疑问,展览很成功,都是你们的功劳。这次撤展确实有些匆忙,北京那边出了些状况。总之辛苦大家,等工作结束我请大家吃饭。”
    其他策展组的同事一听他这么说,都回答说没问题。孟知微没吭声,反正上级已经答应了,她再反对也没用。
    陈景扬不动声色扫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咳,另外有一件事,有件作品,今天晚上我就要拿走。”
    侯赛因明显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他吩咐两个同事现在就去展厅做归档,整理好之后由陈景扬带走。其他人则留下来,按划分好的工作任务,做流程计划表。
    做归档的两个同事带着陈景扬去了展厅,剩下的同事全都安静的做自己的工作。如果不是普瑞斯在耳边讲悄悄话,孟知微觉得自己一定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知微,你打算让刚刚那位Mr。 Noodle当你的新男友吗?”
    个展开幕后,孟知微就依照约定和普瑞斯讲过她和陈景扬的“故”事,看着普瑞斯“有八卦看好戏”的贱样,她突然非常后悔于自己的守约。
    “还没想好,不过,我哪有‘旧’男友?”
    “怎么没有,我不就是吗?”
    “我好怕你的现任——男友来揍我。”
    普瑞斯大笑着说:“我觉得Mr。 Noodle还不错,虽然不够浪漫,但还是挺实用的。”
    “你这么认为?”
    “对啊。”
    “我妈也这么认为。”
    “喂……”看着普瑞斯想反驳又找不到话的样子,孟知微笑着笑着,一口气没提上来,乐极生悲的拼命咳嗽起来。
    周围的同事纷纷停下工作,疑惑的看着他们,她连忙摆手示意没事,没好气的瞪了普瑞斯一眼,过了好一会才终于停下来。
    工作都做完刚刚九点,她没有再见到陈景扬,收拾东西回到家,客厅暖黄的灯光透过窗帘,斑驳的映照出来,这一份温暖,是她奋斗的全部动力。
    换鞋进门,孟司闯和孟池西正坐在客厅的长毛地毯上搭乐高。听见她进来,孟池西头也没抬的叫了一声:“妈咪。”
    “嗯,迟迟晚饭吃了什么。”
    “我和小闯舅舅去吃了日本料理,我吃了咖喱饭。”
    孟司闯站起身,从沙发的背后拿出一个被包装的很漂亮的扁平盒子。
    “妹子,回来啦,这……这个是给你的。”
    她好奇的打量着那个盒子,伸手去接,手感还挺重的,“这是什么?”
    “你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她边拆边说:“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买东西给我。”孟司闯嘿嘿一笑,又坐回去和孟池西搭乐高。
    包装越精美的东西,想要拆开就越困难,孟知微努力了好久实在拆不动,折身去玄关的小柜子里找了一把小剪刀。整个外壳一被扒开,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孟司闯,这是哪里来的?”
    “嘿嘿,你别生气啊,这是陈景扬送的,他……”
    “你晚上去见他了?你……带着……迟迟去的?”她一听孟司闯的话,身体如坠冰窟,凉意从脚底瞬间窜到头顶,整个人僵住没办法连续地讲话。
    “没没没,他晚上打电话给我,我把迟迟送回家才去约好的地方拿的,你别担心他没看见迟迟。”见情形不对,孟司闯赶紧解释。
    那个精美的盒子里装着的,正是她白天才对着发过呆,晚上陈景扬说要提前带走的那幅画。曾经它叫无名,现在叫——冬的末日。
    一时间,她的脑子里浮现出很多个怪想法,没一个是好的。她急于求证,只能问唯一一个可能知情的人:“他是什么意思?”
    “我问过了,他说他只是想对在威尼斯发生的事情道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等一下。”没有回答孟司闯的问话,孟知微揉了揉脸,走到孟池西身边蹲下,轻轻的问:“宝贝,妈咪帮你洗澡好不好?咱们该睡觉啰。”
    孟池西把手上的一块乐高积木放回了盒子里,点点头,眨巴着大眼睛说:“好的妈咪。”
    她动作利落的把孟池西送上床,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幅画发呆。直到孟司闯叫她好几声,才仿佛突然醒过来。
    “你们的事肯定不是你情我愿后来闹翻了这么简单吧?不然要只是道歉,这画他敢送,你又怎么会收?”孟司闯分析的头头是道,她只好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完整的说出来,包括最让她羞耻难堪的那一段。
    听完后,孟司闯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回应。她抬起头才看见他牙关咬的死紧,一张漂亮的脸气得通红。
    虽然她以前也知道,孟司闯对她很好,很照顾她和迟迟。但这是第一次,她真切的感觉到,他是真的把她当作亲生的妹妹,所以他感同身受,气得浑身发抖。
    “哥,是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快忘记了,没事了。”
    “你怎么不和我讲?看来我当初还是揍得太轻了。”孟司闯不忿的神色渐深。
    “真的没事了,你看我和迟迟现在不也过的很好?”
    “不一样的,你一个姑娘家带着孩子有多辛苦,我这么多年看在眼里又不是不知道。妈的,老子明天就把他的破画劈了给丫扔回去。”
    孟知微蹙着眉想了好一会,突然又问:“他拿画给你的时候,还说了什么别的吗?”
    “我想想啊……他还说,你喜欢这幅画,希望你别生气了,他没有别的意思。”孟司闯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呸,这副破画不就是当年威尼斯展的那一副吗?丫故意的吧我操。”他说完,两个人陷入无止境的沉默里。
    那副画静静的躺在羊毛地毯上,温暖的光竟然将画布上那一片晦暗的绿底,衬得像一块隐在黑暗中的翡翠,
    “明天你陪我去把它还掉吧。”
    “不行,不能还,这张画去了拍卖行少说也能卖个百来万,佳士得我有认识的朋友,咱们把它卖了当迟迟的教育基金。”孟司闯一改要劈掉扔回去的主意,若有所思的好像真的在评估这幅画值多少钱。
    她有些哭笑不得:“我养得起我儿子,不稀罕他的东西。”
    “不行,本来我外甥就挺可怜的,怎么着那个当老子的也该负担一点金钱责任。就这么定了,我明天陪你去见他,这画就不带了。”说着,他起身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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