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无垠 by 上官青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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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他一直以为,凭他酷似母亲的双眼,让舅舅爱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另一半血统。
“放开我!我命令你放开我!”
“不!我不要!我要把舅舅清洗干净,把宋夕浚留下的污点去掉!”
“什么?”
在秦思远惊鄂的目光下,翔羽开始对他身上吻痕、爪痕一一舔吻、吮吸、用牙齿轻刮着,看来是想用更深更大的痕迹来遮住原来的。
“啊——!”秦思远忍不住呻吟出声,情事过后他的身体正处于非常敏感时期,与宋夕浚的那一次并没有使他的欲望得到多大的渲泄露,本能对于对于处于欲望中的男人而言,远胜于理智。
翔羽的衣服被不断落下的热水淋了个透,隔着湿衣料磨擦的两具肉体越来越灸热。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秦思远无声地告诫自己,但他无力推开逃走,而口中不断溢出的、想压抑却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呻吟,仿佛是鼓励翔羽继续下去。
“舅舅!舅舅!爱我吧……求求你,爱我!”
翔羽一点点低下身体,唇舌一路一滑贴近秦思远的欲望所在。
“混蛋!”终于在翔羽快将他的欲望含入口中前,秦思远一抬腿,膝盖攻下翔羽的下巴。
已放下防备的翔羽完全中击倒地,不慎咬伤舌头,鲜血可怖地溢下嘴角。
“混蛋!混蛋!混蛋——!”
拳打脚踢好一通施加在翔羽不反抗的翔羽身上,秦思远深呼吸几下,拎起翔羽的衣领,把他拖拽出去浴室,狠狠地丢出卧室,重重地关上房门,落下锁。
“我永远永远也不会爱你!”
大吼一声,秦思远像电力用光的娃娃,颓然坐在地上,一只手轻抚过被翔羽唇舌肆虐过的肌肤,一手探向自己未消退的欲望。
“舅舅……”被施加在身上的痛远比不上被狠狠抛弃的心痛,透明的液体不断滑落脸颊。
虽然不太想来,但秦翔羽还是一大早跑去见那个人,因为,最最了解他父亲的,应该就是那个老唤他“无缘的儿子”占便宜的没品大叔。
“跟不良少年打架,燃烧热血的青春?”祁天傲绕有兴趣地瞅着翔羽青紫的脸。
翔羽摇头。
“把上泼辣的妹妹,因床上不合格而被痛殴?”
翔羽再次摇头。
“不会是想占思远的便宜却失手被扁吧?”
翔羽沉默不语。
“本人真是睿智到没边没沿。”祁天傲忍不住夸赞自己一番,然后,用老师批评总是考不及格的学生的语气道,“想XXOO思远就得先下药迷倒他,不然后果……你已经亲身体验到了吧,真是的,明明已经给你忠告……”
“祁伯伯,我爸爸是怎么样的人?”
“寒毛都竖起来了,居然叫我祁伯伯,好阴森恐怖呐!”祁天傲夸张地搓着自己的手臂。
“你就不能正经点?”
“好啦好啦!一点幽默感也没有,跟你舅舅一样!”祁天傲摆出正经的神态,“你老爸林默是思远的家庭老师之一,教他文学和历史,知识渊博,讲课十分风趣、生动,是思远除了思涵外最喜欢的人,可惜呀!林默好死不死与思涵堕入情网,带着从小与我订婚的思涵玩私奔,大大伤了思远的心,之后又因病去世,留下思涵和你,使思涵不得不出去工作维生,继而遇到了车祸,这样的结果令原本仅仅是讨厌林默的思远一下子将他恨到了极点。恨他既然夺走了最心爱的姐姐为什么没有能力守护姐姐的幸福。”
“……我长得比较像爸爸吗?”
“啊?有那么点啦!儿子嘛,总是比较像老子一点啦,干嘛?”
“舅舅因为我像爸爸而不肯爱我!我怎么求他都不肯!”翔羽悲凄凄地道,可能是昨晚哭得太厉害,今天怎么也流不出泪来了。
“求思远你?何必呢!”
“……”翔羽一片迷茫。
“思远这小子可是一向拽得比谁都可恶,一向是他喜欢上别人,然后去追,他绝对不会因为谁的哀求而接受爱意。不爱你就是不爱你!讨厌你绝对不会因几句哀求而改变,翔羽呀,我无缘的儿子,靠哀求,你这一辈子也别想从思远身上得到一丝爱。”
“你的意思是:我只有绝望吗?”
“……猪啊!你怎么这么笨!”祁天傲脱口而出。
“你、你骂我是猪?”
“对不起,污辱猪了!”
“你——!”翔羽气得牙痒痒、手痒痒、脚痒痒,很想扁人的说。
“我的意思是,不要用求的,反正求也求不到,不如改用抢的。”
“抢?”
“对!弱肉强食——这是自然界不二的法则,用在人类身上一样有效,强者支配弱者,弱者服从强者,思远是这一信条的贯彻者,如果你比他强,你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既然他不情愿,也没有抗争的能力,时间久了,感情自然就‘做’出来了,不过,前提是你要强过他,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比舅舅强?”
“思远他呀,有一个梦想,他希望与心爱的姐姐远离尘世,以种花为生,然后养几只小猫小狗,住在白色的房子里,生几个可爱的宝宝。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地培养你,是因为他渴望过那种生活,虽然思涵不在了很可惜,令梦想残缺了一角。”
“如果我成了接班人,舅舅一定迫不急待地卸下重担,那时的舅舅一定没有现在这么厉害!”
“孺子可教也!想强过思远不太可能,聪明如我者,也难达到,但他会变弱,机会就产生了。”'
“你果然是没品又恶毒!”
“呵呵,你在夸奖我吧?”
“走了,不送!”
看着没礼貌的小鬼拍拍屁股走人,祁天傲泛起一丝狐狸般奸诈的笑。
“你有机会了,也代表别人的机会来临,比如说……我噢!”
在普通的墓园的小小一角,一座普通的白色墓碑前,秦思远静静站着。
墓碑上刻着林默、秦思涵的名字以及生辰、去世的年月,泛黄的相片镶嵌在石碑上,那是他非常熟悉的笑容。
在他找到这里时,姐姐她已在这儿安眠许多年了,他没想过把姐姐带回秦家的专用墓区,因为他知道,姐姐讨厌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族,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他也一样讨厌,所以,他已买下旁边的墓穴,等他死后,就来跟姐姐做伴。
将手中的红色玫瑰放在姐姐的名字下,他又站了会儿,遂转身离去。
虽然是特地前来看望,秦思远却没有什么话好说,即使硬挤出些什么话,也不是能令死者安宁的吧。
他总不好告诉姐姐,她的宝贝儿子爱上了她的弟弟,还胆大的意欲非礼,差点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步出墓园,他回车中。
“秦总,宋秘书来电,请您马上回公司,翔羽少爷有事找您。”司机恭敬地道。
“那就去公司好了。”
“是。”
真是麻烦,那小子又想来闹事。昨天真该打得他爬不起来去医院住些日子,这样才好省心点,秦思远暗自嘀咕。
司机把他送到公司,乘着专用电梯,很快就到了三十七楼。没有听到预计的争吵声,这令他十分意外。
照他想来,从翔羽不稳重的个性以及少年人争强好胜的心理,一定会跟“情敌”唇枪舌战一番来争风吃醋,即使不吵,也会像两只决斗争较劲的公牛,直视对方拼眼力。然而,翔羽却没有缠在宋夕浚身边,他呆坐在办公室里,一言不发地看着时钟——真的非常反常。
“有什么事吗?”他走进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中,用问天气一样的声音问翔羽,仿佛全然忘却了昨晚那些接触,对他在翔羽脸上所制造的痕迹视若无睹。
“以前你说过,等我完成大学学业就送我去美国进修对吗?”秦翔羽语调也一样很平静。
“是的,我说过这句话。”
“那尽快送我去美国吧,我早就把大学的学业完成了。”
“早就?”
“……嗯!”
秦翔羽低垂眼帘,他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不想被赶去美国,不想离开舅舅的身边,但现在……他为了未来不得不选择离开。
“好吧,既然你已完成了学业,留在这儿也不会有什么长进,我会尽快安排你去美国,也会把美国分公司的控制权交给你——如果你有能力接手的话。”
“……没问题,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那就好,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翔羽站起来往门口走,突然他回转身来,“舅舅,人类是不是都得服从强者的意志?”
虽然那个无聊至极的祁天傲鬼点子很多,总能见奇效,但也不能不看到,那家伙也经常出些馊主意,害惨了他,如果他真的成了强者,但还是得不到舅舅,那他岂不是白忙一场?还是先确认一下比较好。
“当然。”
“那就好……舅舅!”
“……”
“你爱上女人也好,男人也罢,我都不在乎了。”
“……”
“但是——等我成为一个强者时,你就得无条件地爱上我!就这么说定了!”翔羽绽露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然后推门离开。
“……笨蛋!强者可以控制一切却无法操纵、扭转别人的感情,只有这一点……”
被翔羽的笑容震憾住好久之后才道出这一句,大概只有他自己听到吧。
“唉——!”一声长叹,果然是流着秦氏的血脉,不懂得死心,不过,一下子变得那么有活力到可恶的地步,大概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吧。
沉思一下,他拎起电话。
“喂?找哪位?”朱莉亚拿起电话。
“你有没有对翔羽灌输什么不应该有思想?”
“咦?秦思远?难得你有空找我煲电话,干嘛一付兴师问罪的口气?我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到底有没有?如果你真的做了,我就诱拐你女儿私奔!”
“呵!好呀!拐吧!我好期待你这个拽小子低头喊我一声‘岳母大人’的样子呢!”朱莉亚调皮地吐吐舌头,开玩笑,这要胁听了不下几百次,她再笨也会想出反击的招术来,更何况她还是这么个聪明绝顶的美丽女人呢!
“……”
“放心啦,我没对小翔羽说什么废话,你到是该去问一下那个家伙,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祁天傲,他的嫌疑比我大吧!对了……小翔羽怎么了?他有什么不该有的思想呀?”
“我没兴趣跟你谈。”秦思远作势要挂电话。
“可我有兴趣听哎!如果你不肯告诉我,我就去问小翔羽噢,再顺便加点我的个人意见。”
“个人意见?”
“比如:教小翔羽怎样才能有效地惹你气冲斗牛,教小翔羽什么是崇拜与爱慕的区别……”
“你跟祁天傲一样恶劣!”
“一样?莫非祁天傲灌输小翔羽的是把你的经验?”朱莉亚兴奋地大叫。
“我不是女人!”把什么把?把马子那一套能套用在他身上吗?无知的女人!
“那不重要!告诉我吧!告诉我啦!详细点哦!”朱莉亚像见到梦中情人的少女一样,一点也没有已为人母的模样。
“……”
“就像以前那样,把我当成思涵姐姐来倾吐心事吧!”
“你不是,你只是个喜欢八卦的女人。”
“是是是!我不够思涵姐姐那么圣洁,但你心里憋太久的话,也不好受吧,说出来吧,我不会泄露出去的!”
“但你会嘲笑我……”
“不会啦!我保证这次不会,告诉我吧!”
“……翔羽他说爱我。”
“陈年烂谷子的事,我在当他老师时就发现了。”
“他想让我拥抱他……”
“十五岁的青春期少年,性冲动是正常的啦,日夜与你相处,小翔羽有这样的欲望我可以理解。”
“我推开了他。”
“可怜的小翔羽,一定很难受吧!”
“……今天他突然说,等他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