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封神榜-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钻进密林,眺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只见个个在背后绣有一个“刀”字,已然若铁桶般沿着梯田做层层环状包围,显得杀气腾腾。
许五湖气愤地沉声咒骂道:
“他妈的!居然是神刀门荆无算的人马!老夫一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竟敢来总坛找碴!”
李探花轻叹道:
“荆无算是魔界中人,当然听命于霍因缘的调度,这就不足为奇了!只不过还不到半天时间,却想不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鹏鸾刀悒愤不逞道:
“来得正好!咱们冲出去杀他个落花流水,再找荆无算讨个公道!”
李探花剑层紧蹙道:
“小鸾!你虽是轮回转世,但别破坏了人伦五常!荆无算是你的生父,难道要把他给杀了?而光找那些无辜的门人出气也是有违上天好生之德。”
蝶舞敌忾同仇道:≮我们备用网址:≯
“姑爷!荆无算是魔界派遣到阳间兴风作浪的主谋,此獠若不除会带来更多的杀戮灾难!”
鹏鸾刀冷然道:
“魔女霍因缘才是主凶,荆无算只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走狗罢了,他虽是我的生父,在阳间不也有大义灭亲的古训吗?”
李探花朝一脸愁容的许五湖问道:
“整座丘陵被敌方包围了,可有上总坛的密道?”
许五湖成竹在胸道:
“你们跟我来!咱们从密道直接闯进总坛会议大厅,看荆无算在玩弄什么阴谋诡计!”
许五湖领着李探花、鹏鸾刀、蝶舞在密林内左转右回来到一棵千年古树下,拨开一片杂草,露出一面四尺见方的铁板,许五湖将铁板掀开,露出一道密道,三人先行鱼贯而入,最后的蝶舞掩饰入口痕迹后才钻了进去。
总坛大厅占地约亩,十分宽敞,唯独此厅是砖造挑高二层的建筑,开了八个大门正对着村庄八条街道,以利帮众聚集之用。
大厅内外集结了满满的帮众,人人耳传密语皆知山下为神刀门徒众包围了,个个显得十分气愤。
厅内荆无算大马金刀地坐得四平八稳,两侧各有四名彪形大汉听命差遣,正对面就是少帮主许光海坐于太师椅上,左右两侧各有四名堂主帮衬,双方势均力敌对峙着,气氛显得肃杀,极不寻常。
许光海手抱英雄拳,客气地问候道:
“想下到刀神荆前辈屈尊降贵亲临敝帮总坛,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神刀门竟然倾巢而出兵临城下,您到此对晚辈有何赐教?”
荆无算笑容可掬作揖回礼道:
“许少帮主年少老成处事圆融,颇有大将风范!你既然快人快语,老夫也就单刀直入说明来意吧!”
“请说!”许光海面无表情冷然道:
荆无算双眼诡异一闪即敛道:
“老夫此来是以江湖人身分告知,希望漕帮能归属在神刀门旗下,由许少帮主任副门主,双方结合势力,水陆双管齐下,控制大江南北,一门独尊。”
大厅内外聚集的数百帮众闻言哗然,咒骂声不断。
许光海高举手臂,瞬间所有帮众立即寂然无声,可见得大家平时对许光海的尊敬与支持,令荆无算心中一凛,暗付:好个漕帮!居然团结一心,容不得外力介入!
许光海疾言厉色道:
“荆前辈!本帮成员大都是苦力出身,虽然不识几个大宇,却懂得忠、义两个字,所以从不扰民,却也不会怕事。我等自力更生养家活口,至少有数万之众分布于大江南北,即使是吴王刘濞亲临,见了家父尚得称兄道弟,只凭神刀门只怕庙小供下起大神吧?”
荆无算诡异地笑道:
“许少帮王所谓‘忠义’两个字,是对谁忠诚?对谁义气?你可知之前吴王亲临与许五湖老帮主密议何事?”
许光海为之语塞,停顿一会神色微变,警觉地道:
“家父曾与吴王不欢而散,当晚家父就失踪了,所以未能得知他们密议何事!荆前辈知道这件机密大事,莫非家父失踪是你们神刀门所为?”
此语一出,帮众群起激动鼓噪,喝打喝杀声不断,又被许光海挥手制止。
荆无算眼神凌厉地环顾四周,不畏身处敌境的气魄神态,看得帮众心底发毛,他回过头来正视许光海,冷然道:
“贵帮短短数年问崛起江湖,是靠谁的庇荫?”
许光海朝南一揖扬声道:
“是吴王刘濞!本帮不敢忘怀”」
荆无算满意地点头道:
“所以贵帮是否应该对吴王谋忠、义两个字。”
“「应该!”许光海不假思索地简捷回答道,
荆无算从怀中取出一份檄文,朝许光海电疾掷出,距其座位一尺左右竟浮飘若羽般滑落在许光海手中,光是这份刚柔并济的功夫便震撼在场所有帮众。
许光海打开檄文,只见内中大意是:
刘濞想择日称帝,亲率大军与朝廷一战。凡是年龄介于其子十四岁与他六十二岁之间的人都得投入战场云云……
许光海脸色煞白双手颤抖地拿着檄文激动道:
“这是造反的大逆不道之罪!”
荆无算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娓娓道:
“去年楚王刘戊到长安朝见皇帝刘启,晁错弹劾刘戊在太皇太后逝世守丧期间,在府中跟女人上床,应依法斩首,刘启下令赦免死刑,仅削去东海郡。接着晁错又开始一连串打击封国诸王之举,赵王刘遂曾犯小错削去常山郡,又诬胶西王刘卯在封国卖官舞弊诈欺,削去六个县。昏君刘启任用奸邪小人晁错并且听信谗言,削灭封国土地,先诛杀忠良敦厚的大臣,再来就会诛杀王亲国戚,打击面一天比一天扩大!所以吴王为了保护封国上地及百姓,不得不率先起义,并已联络七国,联合六军欲讨伐‘西’帝刘启了。”
说完这段话,大厅内外数百帮众一片哗然,人心惶惶窃窃私语,
许光海显得异常冷静,脱口喝止帮众喧哗,不愠下火道:
“吴王欲称‘东帝’讨伐北方朝廷,这是刘家的家务事,但却会害苦了无辜百姓因战乱而流离失所,这点晚辈不敢苟同!家父失踪定然与这件事有关,请荆前辈坦白告知,让晚辈三思而后行。”
荆无算诡谲一笑,竖起大拇指道:
“咱们尚有讨论的空间,果然英雄出少年!贤侄能识时务为俊杰,老夫就坦白告知。许五湖是被‘东帝’刘濞请到一处私密的安全地方,教其闭门深思,待同意加入义军行列后才能放出来!”
许光海额头冒出冷汗,脸色阴晴不定,神态犹豫不决,一看就知其顾忌父亲的安危,已被荆无算击中要害不知所措了。
忽然传来一丝聚线传音,钻进许光海的耳鼓脉,道:
“我就是柳夷吾的主公!已然救出你的父亲许五湖脱离险境,而且与他在夹壁密道中观察大厅一切动态,你先虚以委蛇,推拖十日,而且要荆无算先行退兵。”
许光海的侧耳出神之态,让荆无算觉得他确实是在考虑中,便笑得十分开心,先行示好道:
“贤侄!你父亲虽是人质,但备受礼遇,只要你同意率众投入神刀门共襄义举为东帝效命,马上就让你们父子团聚。”
许光海方才闻得李探花密意传音,内心欣喜若狂,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但万万没想到从柳夷吾嘴中说出的主公——那早巳轰动江南地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仙高人,听其传音居然如此年轻!
许光海打定主意,起身向荆无算作揖叙礼道:
“家父创帮以来已成帮众心目中的精神领袖,有旁人无法取代的地位。他老人家一言九鼎说了才能算数,晚辈必须召回各堂堂主及长老共同商议此事,才能做出决定。”
这种说词让荆无算满意地点头道:
“贤侄需要多久时间才能下定论?”
许光海故作曲指盘算道:
“召回十大堂王及长老们回来及商议大事必须十天时间。”
荆无算微笑道:
“好,就这么决定,十天!以后漕帮算是神刀门的一份子,副门主宝位就等贤侄了!尔等分布各处的堂口皆在老夫监视之中,若是搞什么花样可别怪我无情,必然动用官府力量围剿!”
荆无算立即离座,率领八名随扈大摇大摆欲要离去,却为密密麻麻的帮众围住不肯放行,待许光海挥手示意才让出一条路来,教他们扬长而去。
许光海耳畔又响起李探花密意传音道:
“许少帮主!请按计行事,立即命人传令各大堂王及长老回总坛议事,并遣散帮众各回岗位待命。千万别将许老爷子已获救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事情安排好再来地下密室会个面。”
许光海按计奉行后,立即独自来到地下密室,见父亲安然无恙,急忙跪安,见室内只有蝶舞一人而已,忍不住问道:
“父亲!柳夷吾的主公呢?他是本帮的大恩人,礼应磕头谢恩才是!”
蝶舞打岔回话道:
“姑爷与我家小姐正赶去截击荆无算,许少帮主准备庆功吧!”
许五湖抚髯微笑道:
“孩子!李国师智勇双全,早已安排咱们的退路,但必须先去丞相府,保护袁盎一起回长安,待随后战争发生时咱们再效犬马之劳吧!”
许光海闻言一呆,忙问道:
“是哪位李国师?就是柳夷吾的主公吗?”
许五湖指着桌面一张地图精神抖擞道:
“咱们先研究撤退方案,李国师的来龙去脉再慢慢告诉你,数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父子两人开始聚精会神研讨方案,等待李探花及鹏鸾刀报捷。
第五集 九天清鸣 第九章 刀神荆无算
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
玉轮轧露湿团光,鸾佩相逢桂香陌。
贯尘消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
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
齐州:即中州,犹言中国。
九点烟:古代中国划分九州,从月宫遥望九州好像九点烟尘。
荆无算率领八名随扈离开庙堂大厅往南而行,看见村庄街道上两侧房子的建筑都是茅草屋,碎石子道路并无其他通路可以转向,直接通往村外。
帮众眷属大都扶老携幼闲逛市场,个个皆手提一小坛味道剌鼻的东西,不时用眼角余光监视著外来陌生人,充份显示出警戒性。
荆无算脸色凝重不吭一语,率领一干人等快速走出村外,望着山脚下层层包围的千余门人或蹲或站队形不一,纪律松散,对着一名随扈轻叹道:
“张罗指挥使!快放信号鸣金收兵,免得节外生枝,”
张罗拍马逢迎,阿谀道:
“掌门人!咱们调动各处人马齐聚一堂,您为何不趁机一举消灭漕帮?他们总坛皆是老弱妇孺居多,为何要给十天的喘息机会?”
旁边一名随扈不屑道:
“这种草屋一脚就能踹破,我还以为鼎鼎大名的漕帮八卦总坛是龙潭虎穴呢!依属下看来根本不堪一击!”
荆无算脸色一沉挥掌“啪!”地一声,甩他一个大耳光,怒目斥责道:
“有眼无珠的酒囊饭袋!跟了我这么久,竟然看不出气八卦总坛四周暗藏凌厉杀机!”
张罗一呆,忙哈腰打圆场道:
“掌门人乃武功盖世,国士无双!咱们哪能学得您的万分之一?愿闻掌门教训!”
荆无算脸色煞白道:
“漕帮只有总坛是红砖拱圆的挑高建筑,所有茅屋相连向外延伸,共有八条道路对外,彼此都不互通,尔等不觉得怪异吗?”
张罗皱著眉头回答道:
“经您一提确实如此!莫非其中藏有玄机?”
荆无算冷然道:
“我方若从八条道路抢攻进来,必然会分散兵力,削弱了一鼓作气的声势,很容易为敌所趁!”
另一名随扈自信满满道:
“我方精锐尽出倍数于漕帮,而敌方都是老弱残兵哪有什么战斗力量?理应可以轻松的歼敌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