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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妖孽横生by谦少-第48章

小说: 妖孽横生by谦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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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豆豉、一小包酱萝卜干,一小坛子酸菜,以及一小罐腐乳,站在门口依依惜别,就是舍不得走,陆之栩脸色十分难看,几次催促林佑栖:“快把这女人拖走!”
  最后,夏宸说了一句:“反正回去也没事做,林老师和沈姐就留下来玩吧,明天再回去也不要紧。”
  他话没落音,沈宛宜和林佑栖齐齐说道:“好。”
  …
  夏宸做晚饭的时候,沈宛宜想去打下手,夏宸说不用,于是沈大律师只好坐在饭厅里看着夏宸做饭——陆家的饭厅很舒适,灯光温暖明亮,和厨房之间的玻璃门很宽,几乎是相通的。
  确实是很养眼的青年,身形挺拔,气质温暖,只是站在那里的一个侧影,就让人生出了可以依靠的感觉。
  沈宛宜看着,感慨万千。
  过了一会,陆之栩和林佑栖下完了棋,都跑到了饭厅来,宝宝跟在后面,几个人都跑到了饭厅,沈宛宜和林佑栖说着话,时不时逗一逗宝宝,陆之栩也聊了起来,饭厅里很是热闹,加上夏宸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倒像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大家庭。
  坐在这个明亮饭厅里的,都是成熟的大人,都有体面的事业,在外人眼里都十分风光。也都或多或少有着那么一段过去,才会在这个元旦夜里,没有和家人呆在一起。
  但是,这个热闹的晚上,温暖的饭厅,饭菜温热的香气,蔬菜在锅内翻炒的声音,都给了他们一种错觉,仿佛过去的一切辛酸苦难都已经远去,他们活在温暖明亮的当下。
  这种温暖,是家庭才能给予的,再好的饭店,再好的房子,都不能给的。
  只有当你坐在那里,和身边的人热热闹闹地说着话,等着饭菜上桌,你的心是安下来的,不用担心晚上失眠,你不用操心早餐去哪个店里吃,你知道,自己只要坐在这里就好。
  这就是家。
  外面有大风也好,有大雪也好,风吹得呜呜作响也好,都与你无关,你此刻呆在家里,如此温暖,如此安全。
  这才是现世安稳。
  何惧流年?
  …
  午餐吃得丰盛,晚餐就很家常了,热乎乎的鱼头豆腐汤,已经成为夏宸拿手菜的酸菜鱼,带着地方风味的腊肉萝卜干;冬笋炒鸡,清炒莴笋片,还有一道八宝菠菜,嫩滑爽口,里面有冬菇、冬笋、海米、虾仁……卖相很是漂亮,宝宝看见都“哇”了一声。
  最后上桌的是鱼头豆腐汤,夏宸先端着冬笋炒鸡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双筷子,到桌边的时候,顺手就夹了一片冬笋,递到陆之栩嘴边。
  “我们的‘丰糕’没有咸味的,全是甜的,里面还有很多红豆……”
  陆之栩一面和林佑栖说着,一面偏过头去,把那片冬笋吃了,嚼了几下,挑了挑眉毛,说:“不错,挺香的。”
  说完这句,他继续像没事人一样和林佑栖聊着“丰糕”:“我小时候一直觉得不放红豆还好吃一点,我不喜欢吃甜的……你刚刚在看什么?”
  林太后毕竟是林太后,只惊讶了一瞬,就回复了正常,摆了摆手说:“没看什么。”
  一旁的沈宛宜,早已经忍笑忍得内伤。
  当然,最尴尬的时刻,还是晚上睡觉的时候。
  几个人玩扑克玩到十点半,各自散了,夏宸去看了看宝宝,回来分派各自房间:沈宛宜睡客房,林佑栖睡夏宸的卧室……
  沈宛宜这人,平时一副知识女性的样子,关键时候八卦、促狭、以及捉弄人的手段,一样不少。
  分派完房间,夏宸和陆之栩送他们俩上楼睡觉,她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忽然转过身来,以一种绝不是一个三十五岁的女人该有的姿势,指着夏宸和陆之栩大喊道:“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人睡一张床!”
  喊完之后,她飞奔进自己房间,反锁房门,笑得惊天动地。
  即使是夏宸,在这时候,也只能对着房门,默默地红了耳根。
  …
  也许是被沈宛宜的话弄尴尬了,直到从浴室洗完澡出来,陆之栩还是一言不发的。
  夏宸坐在床上,看着一本原文法典。
  因为陆之栩不习惯夏宸房间的床,所以这些天,是夏宸到陆之栩的卧室睡的。
  由此带来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陆之栩的床头多了夏宸看的书,浴室里摆着一对牙刷,一对漱口杯,一对洗脸的毛巾……
  陆之栩从浴室出来,穿着睡衣,走到了床边。
  他并没有上床,而是坐在了床边。
  “我有话和你说。”他这样对夏宸说。
  夏宸合拢了书,放回床头柜上,专注地看着他。
  陆教授的神色很局促。
  他并不是能把某些字眼挂在嘴上的人,他说:“你说过,你很早就开始,呃……”
  “喜欢你。”夏宸淡淡地替他续上了那个词语,他看着陆之栩的眼睛道:“我很早就开始喜欢老师了。”
  陆之栩踌躇了一下,他似乎在斟酌字眼。
  “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
  他并不是保守的人,他是学法的,最开明也最严谨,他最好的朋友许煦就是同性恋……
  “我并不喜欢男人。”夏宸坦言道。
  陆之栩惊讶地看着夏宸。
  夏宸也静静地看着他。
  他正盘起一条腿坐在床上,睡衣领口敞开,大片胸膛露出来,他却浑然不知,这个人,他有时候世故冷漠,又时候挑剔刻薄,但更多的时候,他简直是天真的。
  是的,就是天真。
  夏宸很少用这个词来形容别人。
  他上一次这样形容人的时候,是形容那个恣意欢谑的陆非夏。
  天真,并不是单纯,而是从骨子里的干净、自然,他并不是不知人世险恶,他也不是什么跳出凡俗的高人,他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活得干净,身边有三五好友,嬉笑怒骂,不假辞色。他不贪婪,不丑陋,不世俗。
  他是夏宸偶尔看到的光,细微而清冷的一束光,光没有形状,所以你很难接近,光没有颜色,所以太多人发现不了他有多好。
  夏宸绝不会让这束光从自己的视线里飞走,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过,像在泥沼里独自挣扎的困兽,孤立无援。有一天他爬了出来,却忘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没有至亲,没有知己,他被李祝融看重,夏知非栽培,却仍然孤独得一无所有。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在想,以后要是自己有一个喜欢的人,他会一直守着那个人,用尽所有地保护他,给他最好的东西,像他父亲对他母亲一样。许他岁月安稳,一世无忧。

  ☆、第 97 章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陆之栩十分严肃地和夏宸说。
  夏宸安静地看着他。
  “许煦当年在北京读大学,但是他没有拿到毕业证。”陆之栩顿了顿,继续道,“因为他和一个男学生谈恋爱,还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所以他退学了。”
  “老师的意思是说……”
  “我知道你家里供你读书很不容易,你自己也很优秀,”陆教授别开了脸,竭力做出满不在乎的表情:“你承担不起后果的。”
  “老师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吗?”青年的声音仍然平静。
  “分……分手?”陆之栩瞪大了眼睛,他虽然挑起话题,可不是要往这方面谈。
  然而,夏宸并没有继续那个话头。
  “老师是因为刚才沈姐发现了我们的关系才忽然担心这个吧?”面目英俊的青年挑起了眉毛,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凌厉。
  陆之栩怔住了。
  “其实老师完全抓错重点了。”夏宸淡淡道:“老师是学法的,又在学校里待了那么久,应该知道,这样的事被曝出来,受到指责的会是老师,而不是我。我们学校是公办的学校,所以老师会被停职,然后被辞退,从此履历上都会留下不光彩的一笔。至于我,会被学校封口,保送研究生,或者交换到北京的重点大学。”
  他抬起眼睛来,注视着陆之栩,目光温柔而锐利。
  “老师,你有没有做好承担这种后果的准备呢?”
  陆之栩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早在夏宸刚到自己家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青年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他像玉石,谁都知道他温润,知道他谦和,但是,人总是会不自觉的忘记,玉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特性——坚硬。
  他再温和,再温暖,骨子里都是坚硬的。所以总会让你始料未及。
  陆之栩不想示弱,也直视着他。
  “我怕什么,我又不靠那点工资活,”陆教授声明道:“我还可以去接别的工作……”
  “然后每天忙到凌晨两点?”夏宸打断了他的话。
  青年的目光太过锐利,陆教授默默地停止了反驳。
  夏宸看着他。
  有些人,就算你和他相处了一百年,你也还是会惊讶。明明是看起来比谁都凉薄的人,却可以说出比谁都让人动容的话。明明是承担不起后果,却能敢于做出这样的决定。
  反观自己,却总是衡量好了后果,如果自己承担得了,再去做。
  虽然安稳,但做得多了,最让人疲倦。
  夏宸不能理解陆之栩的勇气从何而来,但他很欣赏这种勇气。
  当然,也仅止于欣赏。
  他永远不会做一个那样的人。
  总该有一个人要承担起责任,像房子的承重梁一样,不管发生什么,都决不能倒下,没有借口,没有但是。他不倒,房子就不倒,他倒下来,房子就跟着塌。
  夏宸叹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来,轻巧地勾住了陆之栩的脖颈,把还在纠结之中的陆教授拉了过来,抱在怀里。
  然后,他在陆教授的耳边淡淡道:
  “老师,不要担心,天塌下来,还有我呢。”
  他并不是在说大话。
  他是夏宸,虽然温和,虽然年轻,骨子里却是坚硬的玉石。他的能耐都在脑子里,不在身上。
  他不是陆之栩,他是夏宸,夏宸总是计划好了一切的后果,再去做一件事。他是你看不见的那根梁,只要他不倒,天就不会塌。
  当然,这些事,陆之栩都不知道。
  …
  新年的第一天,下了一场小雪。
  沈宛宜起床时是九点,男人都已经起来吃早餐了,连陆嘉明宝宝都去花园里弄了一小捧雪进来给小猫看。夏宸煮了八宝粥,配着一个个只有宝宝的手掌大的小笼包,里面是香菇瘦肉的馅,鲜美得很。
  吃过中饭,沈宛宜总算想通了,早晚是要走,不如趁自己还没被陆家这种温暖气氛腐蚀掉之前走,也好适应自己那个冷冰冰的家。于是她拖着还想再逗留一会的林佑栖教授告辞了。
  他们从玛莎庄园出来的时候,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是小雪,看不太清楚,沈宛宜把手从窗户里伸出去,那看不清楚的雪花落在她手上,冰凉冰凉的。
  真奇怪,人的性格都会被气氛影响,刚才呆在那栋温暖的房子里,她几乎也想要收养一个小孩,教他读书,写字,给他做饭,这样,至少她吃饭的时候,也能有人给她夹上一筷子菜。
  她并不是生下来就是孤家寡人的。
  但是,从那房子里走出来,她又变成了那个沈大律师,穿职业套裙,唇红齿白,牙尖嘴利,在法庭上厮杀完毕,回家时踢掉高跟鞋,倒一杯酒,一个人喝到夜深。
  她忽然很想念许煦。
  那个温和的、三十一岁。让人如沐春风的老男人,曾经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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