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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误入魔掌 by 夏树薰-第4章

小说: 误入魔掌 by 夏树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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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闭上双眼,集中心思,他可以感觉到有一堵墙挡住他的去路,他试着想找到缺口,或较脆弱之处加以击袭,否则依它的厚度,以他有限的能力是冲不破的,可是不论他如何用心的找,就是找不着。 

      “别浪费力气了,我们殿……”被暗彝狠狠一瞪,水鹊只好硬生生吞下未竟的话,但他还是很想夸耀一下主子的能力,这表示他这个当第一护卫的人当然也不逊。 
      “这么完美的结界,凭你是弄不出破洞的。” 
      “那你就可以 ?” 
      “那当然……啊——” 
      话还没说完,可怜的水鹊就被零当成石头,砸向那层肉眼看不见的结界,想当然耳,这种纯物理性的攻击是没有用的,只是徒让水龙额角多了个肿包而已。 
      “你干什么?很痛耶!” 
      “非自愿性地被困住不合我的本性,而且我还有要事,不容耽搁,你们留我何用?” 
      扯住欲上前开扁的水龙,暗彝打破沉默:“你一点都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暗彝一副嘴角微扬,自嘲般落寞伤心的模样。 
      想不到自己的魅力竟然对他毫无作用,这怎么可能? 
      怪人固执的表态,看来不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是不会放自己走的,不如他就先顺他的意再做打算。 
      “你叫什么名字?”零不甚在乎的口气,表情似被迫般的不情愿。 
      “既然你坚持要问,那我就告诉你。在我们那儿想问对方的名字就表示你对他有好感。” 
      “那你就别——” 
      “我叫暗彝。”不让零有拒听的机会,他坚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知道彼此的名字后,他顿觉两人似乎亲近许多。 
      当然,这只是暗彝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径自续道:“为了让我们更加深对彼此的认识,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说着,他完全不顾及对方意愿的独裁决定,脸上仍挂着和悦的笑靥。 


      第三章 
      零绝对料想不到,以前他是被困在华丽的地下牢笼内,现在则是被囚于一片绿意环绕的庭院中;但不论何时,他都不可能会是自由的。 
      自从他及其他人发现他异于常人的能力后。 
      无计可施又不想浪费体力做徒劳无功的挣扎,零一脸淡漠地坐在院子的石椅上和刚认识的陌生人喝着花茶。 
      散发出淡淡玫瑰花香味,及香甜的蜂蜜味道,那沁入心脾的闲适,他曾拥有过吗? 
      一想到这两个没泡过花茶的人,方才错误百出的模样,零只觉得他们真是拙毙了,搞了老半天,好不简单才弄出两杯茶来。 
      那满柜的茶和瓷器该是为谁而准备的吧? 
      零虽也没泡过花茶,抓不准用量,但好歹他还知道花茶要用沸水来泡,而不是直接拿来就口吃下去的。 
      这两个人简直比自己更不像人类,活了这么久,真该感谢他们让他有这种感觉,零自嘲地想着。 
      好不容易以一杯粉红玫瑰花茶换来的悠然,竟真的只有一杯茶的时间。 
      零回想起属于自己的宿命,他不适合这种淡然与恬静,以他沾满血腥的双手,以他只会为他人带来不幸的异能……他不适合。 
      “要怎样你才肯放我走?” 
      见被问话者根本不理自己,几乎不会生气、只懂得讥讽惧怕自己,及被人惧怕的零,头一回控制不住的怒火中烧。 
      他若不是一直没神经地呆笑着,笑得像个白痴,零还不至于会那么生气。 
      从没有人胆敢这样轻忽他的存在,就连他一直不能完全看透的爷也不敢,他从未被人当作不会发威的病猫看待过! 
      盛怒今零忘记方才因明了自己敌不过对方而放弃的反抗,将理性抛诸脑后,这是他不曾有过的愚蠢行为。 
      正当他因打算开始反击而集中气力于掌心时,暗彝开口道: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不然我是在和空气说吗?”零的掌心闪烁着深蓝色的气焰。 
      了无危机意识的暗彝仍不知死活的捻虎须,“我叫暗彝。” 
      “啥?” 
      “我叫暗彝。” 
      “你刚刚已经说过好几遍,我早就记住了,虽然我一点也不想记这种没用的东西!”零没形象的狂吼。他再讲这些五四三的,他非要他好看不可, 
      “放肆!”他怎么可以对殿下如此无礼! 
      水鹊想给眼前的莽夫一些教训,却又碍于殿下的制止,怎么都不让他把话说完,这样很痛苦耶! 
      被暗彝的眼神堵住嘴的水鹊,落得只好在心底拼命咕哝。 
      暗彝完全不受零的态度影响,好整以暇的回应:“你不叫我的名字,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对我说话呢?”已经好久没有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他吼叫了,呜……有点耳鸣。 

      暗彝有些欣然于有点自虐的吼声中。终于有人能待他以平常人,除了他那几个平日不太理他的兄弟外。 
      深呼吸几口,雪恢复令人胆寒的冷峻,他找回平日的自己。 
      不过以往十分有效的方式,怎么对这个人一点用也没有?难道真有人完全不怕他?而且还不是强装出来的镇定? 
      他该为这个发现庆幸吗?庆幸原来他不是惟一的异类。 
      脑海中这么转一圈,零强迫自己冷静,面对罕有的强敌时,若还不冷静自持,便容易失去正常的判断力,只会加速自己的失败罢了。 
      在还没解开心锁前,零不想抱着遗憾而死,也许早些面对死亡他会轻松些,可他还是不愿意抱着莫大的憾恨死去。 
      “好,暗彝,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总要对这态势有所明了,零才能想出进一步的对策。 
      “得到什么?” 
      “是的,你想自我身上捞些好处吗?只可惜我身无长物,只剩贱命一条。” 
      “贱命?” 
      “人都落在你手里了,有什么话快说吧!我没啥耐性和你们在这儿打哈哈。”又在和他打哑谜了。 
      再次失去冷静的零,仍不自觉。 
      “对喔,我还没想清楚我为何留你,那在你留下的这段日子里,我再好好想想。” 
      “我不是说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们在这儿悠哉游哉地虚晃吗?你放我回去吧!”零试着和他讲道理,明知希望不大,但用强的他又敌不过他们,只好采取别的可行之路。 

      “你急着回去作啥?再取另一条人命吗?”暗彝柔和的口气像是在问对方要不要再来杯茶。 
      零猛地站起身,以双掌击向桌面,险些震翻杯盘。 
      “不干你的事!说,要怎样你才肯放我走?” 
      “别急,等我想到时再告诉你,在这之前你就先好好的调养你体内紊乱的气息,省得我又得费力救你,而你又得再欠我一次人情。” 
      “用不着你鸡婆,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让我走!” 
      “我这个人做事从不半途而废。” 
      “干我屁事!”被气得口不择言,零有些被自己的怒意吓到。 
      但这看在暗彝眼里,更觉有趣。 
      “不,既然我已经救了你一次,就没有中途抽手的意思,在你身体痊愈前我是不会让你离开这座宅院的,所以如果你仍急着想走,只好请你乖乖的休养身体 !”暗彝带笑的口吻中有着不容违逆的霸气。 

      “你……”怒不可遏,零以未愈带虚的身子想予以迎头痛击,不料气急攻心,好不容易稍稍红润的脸再度刷白;一阵晕眩突然袭来,让他跌坐在地。 
      “想击倒我至少也得等你疗养好身体,不过届时恐怕也只是不支白费工夫,哈哈哈!”难得心情大好,以话激他竟可以起作用,那假面皮做得可真是精巧,竟也可以依他的情绪而改变肤色,是依体温而改变的吗?不知那是什么做成的,暗彝突然很想知道。 

      面皮只是假象,更别提那已泛白的发丝,不论他长得是圆是扁,当初入他的眼的,就只有那泛着蓝色耀眼光泽的灵魂。 
      平日的蓝,淡得似融于水;盛怒的蓝,灼热得似极高温的火焰。还有什么样的蓝?暗彝焦急的想一次看个够,却也明了事情是急不得的,尤其是对一个目前仍对他不屑一顾的人。 

      暗彝好心的和水 一起走入屋内,让狼狈地跌坐于地的人儿整理仪容及情绪,希望他能尽快认清现况,好好地陪伴他度过在人界的这段日子,等他腻了,自会放他自由。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零恶狠狠地瞪着暗彝离开的背影,若视线能伤人,只怕他早已在他背上射了好几个窟窿,让他身首异处了,可恶! 
      * * * 
      “殿下,不用阻止他吗?”那个笨蛋怎么都学不会放弃?第三天了,他以为趁着半夜他们入睡时,再偷偷集中意志力于一点,就能击破殿下设下的结界吗?真是笨啊,殿下的结界连他都破不了,更何况是屈屈一名人类? 

      “没关系,天亮他自会收手,再过几天他便会放弃。” 
      “殿下,我是怕他身子虚,撑不到那时候,到时您又得费力救他。” 
      “不然你代我出力救他好了。” 
      “我?呜……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属下一定得做吗?” 
      “我还想再多玩一会儿嘛,回去多无聊,又忙得要死,倒不如在这儿陪陪倔强又可爱的零。你想想,为什么他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呢?人界的人名字都这么简洁吗?才一个单音而已,一没注意,很可能听不出别人是在叫他呢!” 

      这我怎么会知道?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类,殿下何必浪费心力在他身上,多不值啊!水龙 心底嘀嘀咕咕。 
      真烦,再不带殿下回去,他要怎么向陛下交代才好? 
      “咦?殿下,您在笑什么?”水龙最怕殿下只有勾起一边嘴角的邪佞笑容,这表示他心里不知又在想什么了,希望不是针对他才好。 
      “称赞他吧,他方才在我的结界上弄出个裂缝呢!” 
      “耶?这怎么可能!”那个笨人类怎么可能办得到! 
      “他够聪明,持久力也够,懂得长时间集中一点攻击,只可惜我的杰作能自行修复,若不能瞬间予以重击,那等于是白搭。”他认同他的努力,却极不认同他不懂得什么叫量力而为,零太勉强自己了。 

      “啊!他倒下来了,殿……” 
      又不给他机会把话说完,暗彝使用空间移转的魔力,早已不再立于他右前方。 
      “要走也不通知一声,殿下,等等我!”水龙亦闪身至围篱旁。 
      等水鹊抵达时,暗彝已抱起倒地的零,再次消失在他眼前,徒留地上一滩令人触目惊心的鲜血。 
      “不会挂了吧?”水鹊赶紧又跟了上去。万一他真的死了,那殿下是否会觉得很无趣,然后就同意和他回暗冥界去?若是这样,那就希望那个人类早死早好。 
      一进到这些日子以来成为殿下寝房的破房间,这可是耗费他好一番心田心才将它整理得有模有样的,虽然与殿下在暗冥界的寝宫不能相提并论,可他也以有限的资源做最完善的布置了。 

      “殿……”水鹊突然噤口。又来了,殿下又在花费精力照顾那不识好歹的臭人类,但他又不能在此刻出声抗议,怕会扰乱殿下的气息;害了那人类不打紧,若还害了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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