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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宝贝宝贝-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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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南方对于自个儿小孩儿从来心里有数,可今天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豆包接下来要说点儿啥。

    “你这件衣服很难看。”南方话音刚落,豆包就湿着脑袋拉开门出现在门口,浑身还氤着热乎乎的水汽,两只大眼睛对焦模糊似的盯着南方。

    南方看着自家小孩儿这幅样子撇着嘴角说他身上穿的衣服很丑,突然就闷声笑起来,一只手把还是湿漉漉的豆包揽进怀里。两个人的温度有点儿出入,南方在开着空调的室温下显得皮肤温凉,而豆包却热乎乎的。南方沉默着感觉了一下,觉着这温度入手正舒服,于是抱的更投入了一点儿。

    “怎么难看啦?”南方把小孩儿抱回屋,拿干毛巾给揉着头发,豆包坐在床上,被南方揉的摇头晃脑。

    其实小孩儿确实是故意找事儿来着,这会儿南方一问,反而不知道该说出个什么原因来。他今儿在外头呆了一天,早想着早点儿回家见着南方,不过也只是见着南方而已,不是魏雪,所以小孩儿心里不舒服了,找点儿事儿也无可厚非。

    豆包抿了一下嘴角:“跟……我的心情不符。”

    “哦?”南方笑了一下:“怎么不符了,你跟我说,你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儿的?”

    豆包闭着嘴不说话,使劲儿拨开南方搁在他脑袋上的手,一翻身钻进被窝里:“我睡觉了,明早跟老师去县里住。”

    南方晓得自家小孩儿这是没招开始耍赖了,低下/身刮了下小孩儿鼻子:“行,等你回来,爸爸还穿这身儿衣服给你看。”

    豆包闭着的眼皮儿颤了一下没睁开,南方也没再招他,带上门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周老爷子醒的时候稍微有点儿莫不清楚状况,还不知道自己昨儿晚上喝酒上了头,这是在小徒弟家睡了一夜,还是被小孩儿哄着睡的觉。不过也是幸好老爷子不知道,这要是知道,非好几天不敢见豆包不可。

    南方醒的很早,等着小孩儿和老头都洗漱完下楼的时候早饭已经摆上桌了,臭臭最先吃了饭自个儿在院子里撒欢儿,秦聪昨儿晚上回来晚了还在睡懒觉。

    周老爷子带着豆包吃完早饭就走了,南方一路把小孩儿送上车,虽说是就去几天,他还真有点儿舍不得。临走前豆包还抱了他爸一下,贴着南方的耳根说了句什么,一下子就把孩子他爸说的眉眼儿弯弯,等到车走远了,这笑还没淡下来。

    豆包走的这几天南方的日子只有那么一个字儿,不是动词儿也不是名词儿更不是形容词儿。南方觉着中华文化乃至于汉字儿都是博大精深的,“等”这个字儿简直可以诠释为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翘首以盼牵肠挂肚等一系列四字成语,恐怕还不足以表达。

    算算日子等小孩儿回来之后没几天就该出发去画展了,自家老头要是也跟着,那一路上肯定得热闹。魏雪这几天又来了两次,南方和秦聪一听见动静就心有灵犀,这时候小楼里头安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当然除了臭臭没事儿制造的那点儿噪音,俩人装家里没人,魏雪来了两次也就没再来。

    小孩儿是在星期天的早上回来的,南方接着的电话是星期天晚上,可幸好他从早上就睡不着翘首以盼了,不然还得错过自家小孩儿回家能见着的第一面。

    “豆包,想我没?”南方单手把小孩儿抱起来亲了一口,瞅着小孩儿点了头又搂着人家腰身不撒手,半天才觉出来俩人中间硌着啥东西,抽出来之后发现是个不大的小锦盒,里头搁着个挺精致的折扇。

    “这是什么?”南方问。

    “我啊。”小孩儿答的也简单。

    等扇面缓缓展开,却是南方着实被这上头的内容惊艳了一把。上头的小孩儿一身戏装,眉眼儿却是干净的,却依旧远山近黛眉目如画。扇面儿上的小孩儿笔直地站在屏风前头,一只毛笔举过了眉,像是要下笔染宣,又像是要提笔描眉,举止里透着这个年纪特有的灵动青涩,又有些显而未见的风流雅致。

    这戏装还是戚先生特地向儿媳妇儿借的,他们剧团里前两天刚上了部越剧梁祝,这戚先生的儿媳妇就是反串里面的扇子生梁山伯(儒生)。戚先生画画儿找灵感,直接就把这西服借了来,虽说有点儿大,可到底越剧里都是女子男装,倒也没大到哪儿去。戏服一上身,在加上戚先生的润色,才有了这副扇面儿。周老爷子看了之后说这可不该叫美人图了,倒是提了首有匪君子的诗上去。

    南方盯着这扇面看了半天,突然簌的一下子合上,惹的豆包疑惑起来。

    “不好吗?”小孩儿看南方把扇子合了装进锦盒里,又放进他手心,本来带着点儿期待的心思这会儿稍微多了些忐忑。

    “好。”南方在小孩儿额头上弹了一下,然后用自个儿的脑门顶上去:“再好,能有活生生的儿子好吗?”南方这真的是几天没见体会的更深刻,对着幅画儿能看得见可是摸得着么,还是得真真切切抓在手里,恨不得小指头都勾着,才是最好的。




☆、55

        周老爷子说的画展办在锦城;这种大型城市似乎连空气都带着那么股子钢筋混凝土的味儿,白日里就像个矜持的过了火的贵妇;而夜晚却一派奢靡;可不论白天晚上;都对陌生人透着些冷淡疏离;就是那琳琅满目的色彩也叫人的生不出好感来。

    豆包吸了吸小鼻子;提着自个儿的包跟南方并肩走着,总觉着画展办在这种城市里;都隐隐带了几分功利。

    俩老头子走在前头,这一路上两个老师倒是相处的不错。有句话说的正好;有共同喜欢和珍惜的东西,正是容易一拍即合,所以老爷子们就算只为着自个儿的曾孙或者小徒弟;也能乐呵呵地呆在一块儿。更别说南老爷子一向稀罕文人,自个儿以前虽然是个技术兵,却很少能接触这样儿的艺术人员,所以对着周老爷子,心里头还是隐隐有着几分敬重的。

    出了车站几个人商量着先把东西搁酒店,小孩儿和孩子他爸当然是标间,而俩老头子一路上也相谈正欢,所以对于住在一起的安排倒也乐于接受。

    南方刚在服务台拿了房卡,外头就呼啦一下子进来一群人,领头的一个一身白西装,细白皮肤细长眼儿,看不出年龄。豆包好奇地看了眼白西装身后的那些人,个个都是一副严肃的正经装束,男的俊女的俏,一走动还推着散在空气里的混合香水味儿。

    领头那白西装一进了大厅就四处去看,往这边儿看了一眼之后就直接迈开大步子走了过来,豆包看了眼旁边儿的周老爷子,老先生这会儿脸色铁青地盯着大步走过来这人,一张嘴简直要抿成了直线。

    “老师?”小孩儿扯了把周老爷子的衣摆,还没等老爷子回过头来答他,前头那人就也开了口,连声音腔调都是华丽丽拿捏着分寸的,看似得体无懈可击,似乎总是少了那么点儿人情味儿。

    “老师。”那人低下头,在周老爷子面前鞠了一躬,白西装随着他的动作摩擦的沙沙作响。

    “哼!”周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一手扶着豆包,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脸上带着丝毫不掩的厌恶和嘲讽,伸向小孩儿的手有点儿颤抖,情绪里似乎又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可惜。

    豆包诧异地看向面前的白西装,这人身条细长,身高似乎跟他爸差不多,虽说有衣服架着也能觉出他很瘦来,只是这么瘦却不显病态,眉梢眼角都透着掩藏过后的精明,而正是这种要藏还藏不住的精明,莫名就叫人不喜。

    那人也抬头看了眼豆包,细长的眼里滑过一道光,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居然带出一两分的风情来,他朝着小孩儿伸出右手:“小师弟,初次见面。”

    南方冲着白西装向自家小孩儿伸出的手眯了眯眼睛,把房卡往南老爷子手里一塞走到豆包身边儿不远的地方。面前这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言语,一只手依旧放在小孩儿面前不动,细长的葱白指节儿,本来看着该是很有味道的舞文弄墨的手,可惜因为瘦而骨架嶙峋,就连指甲都泛着病态的苍白,不难看,却也绝不好看。

    小孩儿抬起手在他掌心里握了一下,因为惊讶而微微张了一下眼睛。这只手,在看的时候的感官应该是苍白而羸弱的,如果再深一步,应该是微微带着虚汗甚至指尖微凉。而当豆包的手握上去的时候,却很明显感觉到这双手的温度,带着不太敢令人相信的干燥而有力。

    小孩儿只是在微微碰到对方手的时候就放开了,退了一步又站回周老爷子身边儿。

    “师傅,您住的地方我都安排好了。”白西装侧过头伸手,像是引路的样子,后头那些人自动退开一条道来。豆包还没见过架势,周老爷子只是微微瞥了眼白西装,伸手扯着自个儿小徒弟回头冲南方和南老爷子点了下头,就迈着步子往前走了。

    这穿白西装的男人叫白正森,三十多岁年纪,是周老爷子早年还没在圈儿里画出名堂的时候带过的一个徒弟。当年周老爷子对这白正森的喜欢就像是如今对豆包一样,甚至更甚。

    白正森五六岁起就跟着周老爷子学画,那时候周老爷子也才三十几岁,刚在对水墨上有那么一点儿领悟。白正森是老爷子已经过世老伴的一个远房弟弟,因为打小儿喜欢画画儿,就给送了周老爷子这儿来,老爷子当年看着这孩子灵气足又沉稳,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自以为找着了个好苗子,可惜白正森二十岁那年,却是彻底诛了周老爷子的心。

    其实白正森这人对老爷子还是恭敬的,不然不可能老头前脚到了锦城他后脚就带人来接,还带了这么大一群人,开来的车也是成溜儿的宾利宝马。上车的时候周老爷子拉着豆包的手不撒,南方就带着南老爷子坐了后头的车,这排场够大,按说以他对白正森这第一印象,这人不该是这么高调的样子。

    白正森还确实不是这么高调的人,今儿带了一大群人来,就是为了给自个儿师傅施加点儿压力。老头十来年没跟他联系了,这次锦城画展,老头再踏进他这地盘的时候也一声没和他打招呼,自个儿殷勤地跑来尊师敬道,却意外的发现师傅身边儿还跟了个小徒弟。

    这会儿白正森跟周老爷子坐在同一辆车里,微微点了下头司机才缓慢地开起来。他抬头搁后视镜里看了眼依偎在老头身边儿的小师弟,轻轻挑了下眉梢,再看他师傅的表情,看着这小孩儿的时候一脸慈爱温和,偶尔眼光瞥见他的时候却又立马板起脸来。他笑了一下,老爷子今儿晚上肯上他的车倒真是不容易,按老爷子的脾气来说,看到他之后没立即发作还肯配合,那必定是有求于他了。

    南方一行人直接给白正森接到了家里,车子在市区七拐八拐的走了半个小时才慢慢儿地往清净地方走。南方撇撇嘴,闭着眼睛都知道这车得往哪儿开,不是别墅区就是高档住宅区,白正森既然叫周老爷子一声师傅,那肯定得做足了工夫。接回个熟悉地方好吃好喝伺候着,倒是便宜他们这些陌生人了。

    南老爷子一路都没怎么说话,但是南方看老头紧绷的脸色就知道老头今儿晚上不太高兴,不过任谁谁都不会高兴来着,他们跟着周老爷子走,那是不驳了老爷子的面子。自家老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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