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5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降就是天仁帝传下了谕令,让当地的老百姓就近向金国归降。完颜阿骨打占据辽东后,休养生息,广收民心,以做图辽后举,这回兴兵西侵,口号之一就是拯救辽国子民于大辽的暴政之中,因此所到之处,开仓放粮,出榜安民,种种举措不一而足,竭尽全力地收买人心。耶律敖鲁斡看准了这一点,让百姓主动向金国贴上去,饥者要食寒者要衣,无产者更加要房子要地,从另一个层次上牵制金国侵略铁蹄的步伐迈进。
拖就是以究竟换取时间的战略。耶律敖鲁斡不干则已,要干就干大的。他不但放弃了上京临潢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中京大定府都不要了,广阔的土地,金国想要?拿去!这片土地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粮食!
倒不是耶律敖鲁斡实施了坚壁清野的焦土战略,实在是这两年辽国遭灾了,民不聊生,金国接手了这些土地后,除非他们掳掠一番就走,否则就得同时接手广亵大地上无数百姓的生计。
金国人就算捷如飞鸟,这一来就是在飞鸟翅膀上绑上了铅,再想高飞就没那么容易。
耶律敖鲁斡看得很准,金国的狼主完颜阿骨打并不是小富则安之辈,而是胃口足以吞吐天下!既然如此,他那载有大志的胸怀,有时也是可以拿来利用一下的。
事实证明,耶律敖鲁斡无奈的最后三个绝户计效果还是不错的,面对蜂拥而来的辽国民众,完颜阿骨打道:“既是辽国以民归我,如何不纳?纳民者,终纳天下!”因此金国的侵逼步伐,终于受到了羁绊,在占据了中京大定府后,再难寸进。
所以说,西门庆才称赞这位改写了历史的辽国新君聪明智慧,要知道现在的耶律敖鲁斡一穷二白,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不过,这个方法也是在行险,闹不好就成了为渊驱鱼为丛驱雀,万一真让完颜阿骨打收走了人心,那么必然永久动摇辽国的根本。
而用耶律敖鲁斡的话来说,是火烧眉毛只顾眼下,眼前这一关如果都过不了,还有余暇想今后的事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尔!
西门庆听了大笑,好一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这时的耶律敖鲁斡,已经蹑着程万里的脚踪而来,以一国之君身份,亲进燕云租界,说是拜会西门庆,同时也是为求援而来。
看着眼前这位天仁帝,西门庆心中感慨万分。这位辽国的前晋王,本来应该被萧奉先先害其母,再害其身,窝囊憋屈地死于非命的,可是现在,由于自己的干预,辽国的历史走向发生了巨大的转折,再不是从前熟悉的模样,耶律敖鲁斡阴差阳错之下居然即了辽主之位,而且上任后就显出了一代英主的谋略手段。
很多人只是少了一个机会,如果给他一个舞台,他或许就能成为吸引大众目光的明星。
心中感叹着,西门庆悠然问道:“天仁陛下,却不知金国虎视鲸吞而来,陛下将有何良策以对?”
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八章 求援
西门庆问这话时,辽金战场上正是一片愁云惨雾,风雨飘摇,辽国败兵丧土,一派狼狈模样。
但很神奇的,金国铁蹄的凌厉攻势却已经被遏止了。无它,辽国是大国,新晋崛起的金国虽然锐不可当,可毕竟底子薄,天仁帝退避三舍,让出了临潢府、中京道还有上京道的部分土地后,金国的战线就被拉到了极限,就象一个壮实的小矮人,身在辽东,却把头伸进了辽国腹地,随着小矮人的脖子越伸越长,越伸越纤细,那长长的脖颈上到处都是可以下刀的地方。
而且,天仁帝耶律敖鲁斡命令辽国子民不必进行无谓的反抗,而是向金国暂时归附的战术,也已经收到成效。跑到金营前要粮食要草料的部族如雨骈集。这回完颜阿骨打征辽,打的是顺天承命,吊民罚罪的旗号,以天祚帝耶律延禧的所作所为来说,这旗号实在具备了朴素的正义,但是披上了正义外衣的金国,为了收拢人心,就必须要对那一群并不属于饥寒交迫范围的叫花子负责,而古往今来,凡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叫花子群体都属于巨大的麻烦。
金国仓促起家开国,能有多少家底?做为占领区的支配者,他们反倒觉得日子过得水深火热起来。面对着那一群群蝗虫一样密集而来,却又象狼群一样贪婪的乞讨者,完颜阿骨打仁义之师的面具已经在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理智一手撕扯下来。
这一切都是源于天祚帝的退位,耶律敖鲁斡的上台,才极大地鼓舞起了辽国军民的斗志。耶律敖鲁斡自做晋王时起就深得辽人之心,他虽然被父皇拎上了命运的祭坛做了替死的羔羊,但阴差阳错之下,这只羔羊却很有向神兽獬豸进化的趋势。
但即使是耶律敖鲁斡以空间换取时间的战略成功地将金国拖入了困局,可辽国也好不到哪里去。天祚帝把大辽的元气差不多都踢踏光了,又带走了最后一批人马来拱卫他自己,耶律敖鲁斡的身边现在缺兵少将,这个大辽皇帝当得光棍之极,没有反攻倒算的实力。
当然,西门庆是不会告诉这位天仁帝陛下,辽国其实还有二十万茁壮的种子正在周边山区里潜伏待命,随时都能响应天仁帝陛下号召的。从大处来说,是军机务求深密,从小处来说,西门庆还想着宰辽国一刀,照顾了两国人民源远流长的传统友谊后,就剩不下多少利益了。
所以西门庆把耶律余睹一干人都远远地调了开去。或率兵潜伏,或去了河东关南租界,与耶律大石商讨国事,再严密封锁这位辽国新帝来访的消息,对外只推是防备金国间谍奸细的需要。一切都安排得滴水不漏。
现在万事俱备,西门庆才悠然问道:“天仁陛下,却不知金国虎视鲸吞而来,陛下将有何良策以对?”
天仁帝耶律敖鲁斡向西门庆拱手,神色恭谨到十二万分。无它,转世天星三奇公子的传说很早就通传大辽,更随着一场《下河东》彻底征服了年轻晋王的心灵,即使现在做了九五至尊,但面对自己的偶像时,耶律敖鲁斡对自己的定位依然是粉丝,而不是皇帝。
耶律敖鲁斡根本没什么遮掩隐瞒的念头,他这回来,就是向偶像求援来的,外交手段什么的,压根儿就没想过。“我是来向元首大人请求救兵的。”
尽管已经从程万里那里知道了耶律敖鲁斡的来意,但眼前这少年的开门见山,依然出乎了西门庆的意料之外。果然,这个耶律敖鲁斡有气量、有手段,很难对付。
西门庆便皱起了眉头,做踌躇状:“金国与我中华联邦无接壤、无仇怨,不久前我方才拒绝了其国的结盟请求,若再发兵与其交战,似乎有些……”
金国确实又向燕云租界这边派来了使者,与西门庆相约南北夹击辽国,事成之后,平分疆土。
此时的辽国就象一只去了獠牙的肥硕野猪,如果向其下刀,必有丰厚斩获。但西门庆知道辽国若灭,接下来金国的侵略战火就将烧到中华联邦的地头上,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崛起,必然要以周边邻国的血肉来做为献祭,这是历史的铁律,从无意外。
西门庆并不畏惧女真人,但他的本性不会让他象猛牛一样去和金国做野蛮冲撞,他只会选择自己的盟友,然后从容布局,将野蛮人崛起的萌芽扼杀在死境里。因此,西门庆干脆利落地拒绝了金国人的提议。
“辽国,吾兄弟之邦也!听闻金国兄弟间接嫂谋财,视为常事,但此非我中原风俗也!汝可回去,上复金主,勿要再来!”一句话,就把金国人堵了回去。
想到这句话,耶律敖鲁斡目中尊重之意更浓,拱手再拜道:“元首大人高义!不爱万顷土,只重一国情,安能不令小子服煞?!只是今日辽国之危亡,皆系于元首大人一念之仁,只求大人看在两国交好份上,出手相扶,此恩绝不敢忘!”
西门庆摇手道:“我非仁义,只做买卖,欲要中华联邦起兵伐金存辽,非有大利不可。”
听到偶像满口市侩,耶律敖鲁斡一时呆住了。
西门庆很无辜地看着他,摊了摊手道:“很正常啊!没利益,打仗死人的事我们议会通不过的!”
耶律敖鲁斡这才想起来,西门庆虽然是一国之元首,实际上执掌中华联邦国政的却是一个叫“议会”的组织。真不知自己的偶像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创造出这么一个自我限制皇权的国家来。难道真如他所说,这是未来的天意?
但现在虚无缥缈的天意比不上自己国家实际的安危重要,耶律敖鲁斡只问道:“却不知要付出甚么代价,才能请动援兵?”
西门庆笑而不言,只拿出了一张纸。
耶律敖鲁斡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纸上的条款,赫然是父皇耶律延禧的亲笔!这正是:
两国百年烟云里,一字千金笔砚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九章 加盟
耶律延禧除了打猎专精之外,好像就没什么优点了,而且以一个皇帝的标准来说,这个打猎专精的优点也属于大大过份的缺点。
但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这几天西门庆突然发现,耶律延禧并不是一无是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位专精猎人业余皇帝其实还是有些长处的——这种长处体现在长途竞跑马拉松方面时,尤其显得惊才绝艳。
要想从辽国东边的上京临潢府往西边的夹山做战略上的转进,如果换成一般人,必然要喟叹山高水远,日久年深,但耶律延禧却是万水千山只等闲,象大草原上不羁的风一样,硬是克服种种艰难险阻,一往无前地刮了过来。
按理说,带着乱糟糟十万随行人马,想要如此神速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从耶律延禧“西狩”而不是逃亡的第一天起,他手下的随行人马就开始偷偷溜走,只几天工夫,耶律延禧西狩的队伍就大规模精减到了势单力薄的程度。
一个只会逃跑的前皇帝,再无法让众人奉上从前的忠诚,反而贤王子敖鲁斡的继位,让人们看到了大辽复兴的希望,从耶律延禧这里溜号的人马,十之四五是跑回敖鲁斡身边向新皇帝表忠心去了。
对耶律延禧来说,这反而是一件好事,人跑光了没关系,他还乐得轻装疾进呢!只要马背上的金银财宝跑不了,老子管你们死活!
带领着自己心爱的妃子,五百匹骏马背上驮着大辽世传的金银财宝,耶律延禧驰马草原,越跑越轻便,正当他创造刷新着古往今来皇帝跑马速度的最新纪录时,乐极生悲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西门庆带着黑压压的轻骑,象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了过来。
想要逃往夹山的耶律延禧,一头撞进了志在必得的西门庆网子里,在太上皇绝望的大叫声中,人心离散的逃亡队伍连最后一丝反抗的意志都生不出来,就那么束手就擒了。
看着缴获的战利品,西门庆笑得合不拢嘴。这下赚翻了,中原向辽国输送了百多年的岁币,只这一票,连本带利就都全回来了,这回出兵出得值啊!
不差钱的西门庆看着眼前辽国九世的财富积贮,心潮澎湃,思绪万千——有时候,钱和钱是不一样的,再超脱的人也无法保持一贯的镇静。
但西门庆最终还是镇静了下来,然后与辽国太上皇进行了一次代表着两国人民美好友谊的会晤。会晤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