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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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奴撇着嘴道:“这算甚么?唐时白香山明写了唐明皇和杨贵妃扒灰的诗歌,万人传诵,当朝天子还得赞不绝口呢!难道咱们大宋的官家还比不上唐朝的皇帝吗?”
徽宗见赵元奴红唇微撇,那一瞬间的风情真是让人神摇魄荡,哪里还按捺得住?于是满口敷衍道:“美人儿,咱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随手在奏章上批了个“从长计议”,就急匆匆拉着赵元奴呼高唐之风,唤巫山之雨去了。
托了“从长计议”这四字的洪福,臣下还以为官家要博“仁君”之名,对呼延灼落井下石的力度就轻了许多。蔡京想到自家宠妾慕容氏的哥哥、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三年升迁期将满,不如把这一桩审讯叛逆的大功劳送给他!考较起青州政绩时,也可以遮掩遮掩慕容彦达进剿二龙山连连失利,脸上无光的事实。
老太师既然这么想了,朝中众官自然要给面子,于是一纸令下,犯官呼延灼、呼延庆与其家眷,都押往青州受审。当然,明义上的罪名是不能和太祖沾边儿的,毕竟太祖屈杀呼延寿亭是事实,要为尊者避讳的,于是,名不见经传的轰天雷凌振就被抬出来当枪使了。
如果不是呼延灼、呼延庆兄弟与贼人勾结,凌振怎么会被贼寇所擒呢?当然,如果有凌家人出来指控呼家将那就更完美了。可惜开封府尹派人往凌家去找苦主的时候,却见凌家宅门紧锁,向邻居一打听,才知道前几天凌家来了一个姓柴的、一个姓戴的,似乎是报什么急信儿,凌家人一听,慌慌张张收拾了东西就出城去了,两三天不见人影儿了。
开封府尹知道了,也不当回事儿,一个小小贱役的家人,有他们不多,无他们不少,又算得了甚么?
于是,凌振一家老小无惊无险地被柴进、戴宗护送着来到了梁山。西门庆见了柴进、戴宗,问起东京之事,柴进摇头叹息道:“也不必咱们施放流言,朝中的那些大臣就恨不得将呼家将除而后快。”
西门庆摊了摊手,笑道:“天朝素质的逆淘汰,向来这样!”
说话间,凌振已与妻儿相会,一家人劫后重逢,都是惊喜交集。西门庆这时才向凌振邀约道:“凌兄,如蒙不弃,就请梁山坐把交椅!”
凌振本就对这个腐朽王朝没甚么归属感,了《下河东》那一出大戏后,更是心有触动,便长叹一声:“今ri朝纲多紊乱,贪官污吏起纷纷。梁山入伙,指不定ri子过得还快活些!罢罢罢!凌某愿投梁山!”
西门庆大喜,便带了凌振来到一座隐密的大仓库。进入库房四下参观时,凌振却是眼前一亮,原来仓库里尽是密封贮藏着的硝石、硫磺、炭粉、油蜡、沥青、干漆、松香、黄丹、铅粉等原料,如果有这些资材在手,凌振可以造出多少jing良火器啊!
着凌振两眼放光的样子,西门庆款款道:“这种贮备火器物资的大仓库,咱们梁山有十好几个。未来的战事,骑兵步兵水兵之外,火器也必将占有一席之地,谁先领悟了这一点,谁就掌握了胜利的先机,为帅者岂可不察?可笑赵宋不识人,凌兄在东京时,空受制于一干尸位素餐之徒,纵有千般抱负,却无一展骏足的机会。今ri来到梁山,若不嫌弃时,便请掌梁山火开发之职,所需钱物,便是移山填海,亦不吝惜!”
凌振听西门庆说得气慨豪迈,只觉得心头和眼窝都是热乎乎的,不知不觉间,已是拜倒在地,哽咽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三奇公子是也!士为知己者死,小弟愿为西门庆哥哥效犬马之劳!”
西门庆急忙扶起,笑道:“既是自家兄弟,从此以后不必如此虚礼。你那一众部下,便由你去说服了他们!若有不愿留在梁山者,等愿意留下的人接了家眷回来,便发他们路费,放他们走路。”
凌振心道:“西门庆哥哥果然是心细如发,仁义无双!得遇这般明主,此生无憾!”当下答应一声,兴冲冲的招降纳顺去了。
西门庆着凌振jing神抖擞的背影,心头也是欢呼雀跃,或许就在今天,继石器时代、青铜器时代、铁器时代之后,火器时代将正式在自己手上拉开帷幕了。这种感觉,真的是令人振奋哇!如果未来的纸器时代也能在自己手里诞生,那岂不是更加完美吗?
不过西门庆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是太过贪心了。
凌振办事果然利落,他手下八大炮手和那些jing通火器制作的的军役们个个愿降,西门庆正忙着安排人手去接他们的家眷,探马急急来报:“启禀元帅!郓州东平府急报!韩滔彭两位将军不知何故,突然起兵反了赵宋,杀了监军,引军直冲青州去了!”
其实韩滔彭满心想的是忍辱负重,将呼延家遗孤养育成才。谁知那两个监军自寻死路,他们竟然早就派人盯上了前往河东呼延遗孤处送信的呼延通,并且顺藤摸瓜,将呼延家的遗孤来了个一打尽,先押解到郓州,又要送往青州。
韩滔彭得讯后,长叹道:“天下多少大事,都坏在这些助纣为虐的狗腿子手里!”这时二人也是事到临头须破胆,索xing点起麾下人马,便往两个监军营里去救人。
杨门生和高门生哪里料想得到韩滔彭会反叛?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韩滔彭已长驱直入,双剑齐出,将两个狗腿子人头剁下。随行保护两位监军的那个禁军将领早吓得呆了,跪倒在地,只剩簌簌发抖的份儿,东京八十万禁军中纵有jing锐,但绝不是他这种太监无赖麾下混食吃的人。
这时,呼延军士卒早已缴了禁军的械,救出了呼延通和两位少主。韩滔便手挽人头,用血剑指着那禁军将领道:“本来要杀了你,却显得俺呼延军行短!且放你回去,说与昏君狗官昏君无义!狗官无耻!官逼民反!官逼兵反!今ri已是亲痛仇快人心冰冷时,倒要你们这些无耻无义之徒,享富贵、家天下又靠谁人!滚!”
那禁军将领得了命,带着手下残兵抱头鼠窜而去。韩滔彭一不做二不休,便吩咐全军拔寨,往青州去救呼延灼呼延庆。
呼延军突然兵变,东平府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虽早有准备,却也弄了个措手不及,谁料想得到反的不是呼延灼呼延庆兄弟,反倒是韩滔彭?
董平匆忙出阵,阵前大骂:“背国之贼!”韩滔大怒,纵马挥槊,来战董平。双枪将与百胜将交马,战十余回,韩滔力怯,拨马就走,董平要逞头功,紧追不舍。
眼见韩滔穿自家军阵而过,却听呼延军中声声鼓响,彭已经摆开连环马,层层叠叠横冲直撞而来。当是时,董平虽勇,却哪里遮拦得住?东平府人马被冲得立脚不定,大败亏输,若不是韩滔彭急于往青州去,见好就收,董平必然全军覆没。这正是:
公子虽能得烽燧,将军安可解连环?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三章 兵是铁,饭是钢
董平败回东平府,计点人马,折兵二百,便紧急吩咐再聚轻剽骑兵,随自己二次追击呼延兵。
知府程万里道:“董都监,反贼势大难敌,不如还是保守城池为上。象你这样不依不饶的,撩拨得那干反贼恼了,回转头来攻打咱们东平府城,那可就糟糕之极了!”
董平心中鄙视:“无胆鼠辈!”但想到程万里那个美丽动人的女儿,还是勉强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反贼如此疾走,必是要前往青州去救呼延兄弟。我军第一阵失利,贼兵必然视我等如草芥,再不防备。我军趁其不备而以轻骑追袭,纵不能大败之,亦能抄掠反贼辎重,挫一挫反贼锐气。”
一听可以抄掠反贼辎重,程万里便心痒难sao起来,赶紧正se催促道:“既如此,都监快引军马去。反贼辎重本是国有,多抄掠些回来,复归国库,也是将士们报国的忠心。”
董平答应着正要去,突然有探子跟头把势的来报:“启禀二位大人,大事不好了!梁山一队人马兵锋将至我东平府城下,为首大将摩云金翅欧鹏,火眼狻猊邓飞,中军的认军旗上,是是是是三奇公子西门庆啊!”
程万里耳朵里“嗡”的一声,口中还在叫着:“快关城门!”人却已经软倒了下去,左右急扶。程万里缓过一口气后,象勾栏里绣粉头一样拉住了董平的手,连声道:“都督呐!梁山西门庆临城,你可万万不能走啊!我……我……”
董平听到西门庆亲来,心下也有三分惧怵,胡乱答应着程万里,急忙分派兵丁,上城头防守不提。
韩滔彭打败董平后,心急哥哥在青州受苦,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青州城下,果然轻兵携五ri干粮先行,却将辎重扔在后面。若没有西门庆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呼延兵非被董平逆袭成功,吃个暴亏不可。
一路冲州撞府,离青州城近,韩滔心生一计,便把呼延通和两位公子虚绑了,到青州城下叫关。
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为了防备二龙山,城池戒备森严,听到了有陌生军马叫关,顾不得贪赃枉法,亲自上城来时,却见韩滔下马施礼:“奉郓州两位监军之命,押解呼延家后人星夜前来,送公祖大人堂前受审。”
慕容彦达眼前这队人马虽然风尘赴赴,但那盔甲旗帜兵刃全是京师内府制造的jing品样式,普通草寇万万模仿不来,心里就先信了三分,在城头扬声问道:“尔等有文书吗?”
韩滔连声道:“有有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军中火漆封着的公文来。
剁了那两个狗监军后,他们的公私印章全落入呼延军之手,再加上统兵将领的行军印,这封假公文比真的还真。
慕容知府是案牍劳形的老油子了,一搭眼就知道这公文童叟无欺,再马背上被五花大绑的三个人,终于点点头道:“放吊桥!开城门!”
城门一开,韩滔等几十个押解骑士不敢骑马,而是牵着马慢慢进城。慕容知府着心中得意:“这些粗坯倒是知情识趣得很!知道在老爷面前收敛威风,不错!不错!”
到韩滔低眉顺眼的上城楼来拜见,慕容知府便笑着问道:“你是哪位大人的麾下?”
韩滔恭恭敬敬地道:“小将是呼延灼将军的麾下!”
“嗯?”没等惊诧的慕容知府反应过来,韩滔一个箭步,已经把长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周围的青州士兵得目瞪口呆,却哪里来得及应变?
进城的呼延兵一声喝,刀剑齐出,将慕容知府周围的人都逼住了。更有人弯弓搭箭,四方虚指,箭头所向,哪个作死的敢动?
呼延灼的儿子呼延威抖开身上绳索,小小的身形灵动如猿,口衔匕首直攀到城楼上旗杆尽头,手起一刀,将“宋”字旗斩落,又把一面“呼延”大旗挂了上去。
远处暗哨见城头易帜,急以铜镜反光之法向后传信。彭得讯大喜,飞骑而来,急如风雨,早到青州城下,挥军进城,大局已定。
占领青州城远比想像中容易,慕容知府平ri里虽然威严,但当他脖子上架着利剑的时候,就走向了威严的反面,有他四下里帮着呼延军救火,自然是兵不血刃。
呼延军先缴了城中守军的械,派人守,然后慕容知府带路,韩滔、彭、两个小公子,都往关押呼延兄弟之处抢来。这些天来,不但是呼延兄弟,连他们在河南的家眷也被押解到这里来了。
托了徽宗那一句“从长计议”之福,呼延一家没被锁进牢城营里头,而是散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