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倾斜 by wordlag-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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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梁嘉禅眼睛底下有些明显的黑眼圈,看来这家伙至少有记得要卸妆。
梁嘉禅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换个姿势让两个人侧身抱着,窝在他颈边骂:“马的,你刚刚干么在电话里面诱惑我?”
沈真谦扬眉:“有吗?”
梁嘉禅咬他一口,恨恨地反问:“没有吗?”
沈真谦稍稍推开他,笑得有点累:“那你不要做吗?”
梁嘉禅眯眼看他许久,才挫败地低头亲他:“干……拎杯一定会死……”
身上的衣服被梁嘉禅使劲扯掉,那些又舔又咬的动作比其他时候都要来得激烈跟绵密,沈真谦有些喘不过气来,脑袋一片昏沉,只觉得刺激的感觉不断袭上,将他笼罩得无处可逃。
他紧紧握着梁嘉禅的手,却怎么都压抑不住想呻吟跟哭的冲动。
当自己解放在梁嘉禅嘴里的时候,他稍微制止了梁嘉禅抬起他双腿的举动。艰难的起身,他先是抱着梁嘉禅缓和刺激过后的疲倦,才颤颤地解开梁嘉禅裤头,伸手不太熟练地上下搓动着。
梁嘉禅有点受宠若惊:“等等,亲爱的你、嗯……”
沈真谦抬眼看他:“我帮你。”
梁嘉禅胸口一跳,沈真谦因为激烈刺激而泛红的脸颊以及朦胧的视线,让他有点忍不住,甚至只要一想到握着自己那处来回动着的是沈真谦的手,他就觉得自己激动到要像丢脸的青少年一样早泄了。
沈真谦不晓得这些事情,只是很认真地想让他舒服一点,他不太替别人做这种事情,也很少自慰,因此这个动作做起来有些生涩,感觉到梁嘉禅的喘息声越来越浓重,他脸颊就更红。
梁嘉禅闭上眼喘息,感觉到性器上的手速度慢了,奇怪地睁开眼就见沈真谦犹豫地张嘴低下头,在他舌头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间梁嘉禅迅速制止住他,吓得汗直流。
沈真谦瞪他:“你干么?”
“哎唷哎唷……”他拉过沈真谦抱住:“亲爱的你别做这种事情,吓死我了……”
沈真谦有点不满:“为什么?”
梁嘉禅叹气:“舍不得啊……”
沈真谦一顿,没继续抗议了。
梁嘉禅将他按回沙发上,忍了许久的性器抵在那处,稍稍施力。
沈真谦皱起眉:“嗯……”
“亲爱的……”
“嗯?”感觉到对方的进入,沈真谦稍稍绷紧身体,换来对方急躁的喘息。
“你刚刚那样……”他用力贯穿,直到完全埋入,然后疯狂与对方接吻,吻到两个人都快喘不过来时,梁嘉禅才沙哑地继续说:“你刚刚那样,害我差点射出来,以后不要这样了。”
“什……啊!等等……啊……”
梁嘉禅的动作比往常都还要来得激动,太过激烈的进出让沈真谦一下子没办法适应,感觉就像快死掉一样喘不过气来,梁嘉禅却怎么也不肯放过他。
“啊、啊啊……梁、梁嘉禅……”
“嗯?”
“我……啊啊……!”
“怎……怎么了?”梁嘉禅伏下身咬住沈真谦肩膀,这几天的思念就像催化剂一样,让他就快要失去控制。
当最后一个高点到来的时候梁嘉禅累倒在沈真谦身上喘气,许久才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对方,轻声问:“亲爱的,你刚刚想说什么?”
沈真谦疲惫地睁开眼,咬了咬唇,干脆用手遮住眼睛,小声说:“我很想你……”
梁嘉禅喉咙一紧,用尽全力才压下想亲到对方喘不过气来的冲动。
他有些受不了的将脸埋入对方颈边:“我也很想你。”
45
沈真谦醒时,梁嘉禅已经离开了。他全身酸痛地爬起,发现自己已经从沙发被移到床上,连衣服被套好了。
拉了拉身上这件过大的T…shirt,他扬眉,早就跟梁嘉禅说过自己即使在家里也不喜欢穿这种又大又宽松、一点都不合身的衣服。
刚想下床,一旁的手机就动了动,来简讯者是Giles。沈真谦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萤幕看许久,直到它由亮变暗,才按了键细读。
久违的英文,以及Giles专有的,又礼貌又温柔的文字。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
考上大学后,他虽然还是在各个乐团之间帮忙,却已经很少与Giles见面,偶尔通通电话,重要的表演聚一聚,其他更多馀的接触却没有了。
只是在一些重要的日子时Giles还是会一如往常的写信跟他祝贺,生日的时候,他甚至会将礼物寄到家里来。
终究他在自己心中是一个难以取代的兄长的位置,在那个旁徨不安的年纪,走在他前方的背影代替了父亲,就像英雄一样的教会他各种事情,给予他很多很多陌生的温暖。
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喜欢,才会那么无法忍受这个英雄般的人物在自己脑海中被擦成了如此肮脏的痕迹。
当所有一切以为都破灭的时候,他才会狼狈地想要逃离。
不过他明白这其实也是一种自私,实际上,他没有办法要求Giles像天使一样十全十美,也没有办法要求他继续扮演那个英雄的角色。
Giles就是Giles,而他打从一开始就是个假扮的Ian,用着这个说谎的名字,接受Giles的所有温暖。
这么多年过去也只剩下他,还会那么温柔的喊他这个名字。
有一阵子,沈真谦很嫉妒Ian。
要是他真的是Ian的话,就能更坦然的接受Giles所有的给予,就能更坦然的表达出自己对他的情感,就能在Giles最脆弱的时候,不那么不堪、那么自私的逃走。
到头来他还是那个畏惧很多事情的沈真谦,不是勇敢跟在Giles后头、说着“我不会怕”的Ian。
“Ian,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还好吗?听说你还在台湾,圣诞节的时候本来想送礼物给你,不过你不在英国,只好下次送了。听说最近是华人的新年是吗?那么祝你新年快乐,希望你在那边过得很开心,如果有什么难过的事,请尽量找我帮忙吧,我可以帮你的,不是吗?如果你要回英国了,希望你能通知我……”
沈真谦迅速将内容往下按,然后扔回柜子上。
梁嘉禅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期间梁妈妈打电话来几次,听说梁嘉禅又好几天没回来吓了一跳。“那春节呢?春节有没有打算回来?”
沈真谦回答得有些为难:“春节……我不知道……”况且他连春节具体来说是什么的概念都不清楚,之前听别人解释,只知道是Chinese New Year,不过跟西方的新年好像又不太一样。
梁妈妈考虑片刻,说:“真谦,如果嘉禅还要工作,你要不要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沈真谦一愣:“那个……”
“回来吧,唉,我怎么舍得你过年一个人在台北?”
“啊,嗯……我会考虑看看。”
挂断电话后,他又打一次梁嘉禅的电话,却还是打不通。这两天来,梁嘉禅的电话完全没有开机,一开始沈真谦以为他忙到没有充电,后来打江宁他们的电话也是一样,心里开始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而这股怪异的感觉很快得到应验。
他被约到一处颇隐密的咖啡厅,原本受到这种莫名其妙的邀约他一般都会拒绝,不过那次他隐隐觉得有一些事情他必须面对,因此还是应了。
沈真谦稍微将围巾拉松,面无表情地看着摊在自己面前的几张照片,其中几张是在高雄的时候被偷拍的,几张的场景则是在淡水。他抬头看眼前这个笑容满面的男人,他对他并不陌生,之前常常去录音室的时候有看过几次,是梁嘉禅他们的经纪人黄先生。
沈真谦闭了闭眼,觉得有点窒息,下意识又拉了拉围巾:“这不是记者拍的吧?”
黄先生只是笑了笑:“其实是谁拍的,不是很重要。”他喝了口咖啡,说:“嘉禅他们最近很忙,尤其又是新年,有很多宣传的活动要跑,所以这个农历年,可能没有假让他们放了,还请沈先生要多多见谅。”
沈真谦干笑,没回话。他左手偷偷缩在桌底下捏成拳,手指又惯性的冰冷起来……最近,最近很少这样,沈真谦开始很讨厌这种四肢发冷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最近只要一冷,就有人自动帮他温热的关系。
看了看沈真谦微微发白的嘴唇,黄先生堆满歉意的又一笑:“沈先生春节期间,有计划要去哪里旅游吗?”
沈真谦僵硬地摇头。“没有。”
“哦,那就好,毕竟我看嘉禅是跟不上了。”
他手指又稍稍缩紧,一会才放开:“嗯……”
黄先生敛起笑,将声音压低:“我不是来劝你们分手的,只是来跟沈先生说明一些事情。”
沈真谦又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神情已经稍稍冷静一些了。“嗯,你说吧。”
黄先生从公事包里掏了掏,又拿出一张照片,是之前被登在杂志上,梁嘉禅与他师姊出双入对的照片。他将照片压在桌面挪到沈真谦面前,说:“放任你们两个关系变成这样,我们公司也要负一点责任,嘉禅的个性我们也很清楚,要强迫他分手,根本不可能。不知道沈先生是不是有看过这张照片?啊,你不用紧张,这张照片的确是误会没错。”
黄先生用指头敲了敲照片,说:“嘉禅他可以跟任何人交往,包括你,沈先生,但是这样的照片可以给别人看,”他指了指“误会”的那张,再指指梁嘉禅与沈真谦那张:“而这种却不行。”
沈真谦冷笑:“说到最后,还是希望我们分开嘛?”
黄先生连忙摇手:“没有没有,我们怎么敢呢?都说了,今天不是来劝你们分手的,只是公司希望,我能分析一点其中的关系给沈先生听,也给你一点对于未来的心理准备,不是吗?”
沈真谦问得小心翼翼:“……心理准备?”
“有些人是这样的,”黄先生笑:“有些人,爱人在萤光幕上说了好几年的单身,他还是可以默默地忍受,当好几年『单身汉的地下情人』,但是沈先生能忍受吗?我是说……”他伸手,将沈真谦跟梁嘉禅的照片翻面盖住:“可以忍受嘉禅在电视上光鲜亮丽,绯闻不断,而你们却是这样子的关系吗?”
沈真谦沉默地看着那张被覆盖住的照片,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个经纪人很厉害,说得都是他最在意的东西。
对,他其实没有办法忍受。
他其实没有办法容忍一大堆人喜欢梁嘉禅,其实没办法容忍走在路上到处都是他们的海报,没有办法容忍那些路人经过的时候,或指或碰的说他们喜欢梁嘉禅。
因为梁嘉禅明明就说他喜欢他的。
他明明就承诺过他喜欢他的不是吗?
他这样子病态一样的占有欲,其实早就让一切都不平衡了。
可是沈真谦一直觉得自己还可以忍受,还可以再乖一点。
他应该还可以再乖一点……
只是这样的想法,如果到头来都是骗自己的,那该怎么办?
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容忍……
他根本就还学不会从不断索求中成长。
他朝黄先生笑,但是自己却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笑了:“黄先生,我是个男人,不是女人,你觉得你这样来威胁过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