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贵女-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林今日穿了粉白色与银朱色相间隔的竖条纹齐胸襦裙,对襟广袖上襦则是鸭卵青疏疏绣了百花,一条银朱色轻纱披帛触到地面,看上去既活泼又贵气。
汤宇轩冲上来的时候,阿林眼疾手快的躲开了,木瓜则是赶紧挡住阿林,瞪着汤宇轩。
这许久不见,汤宇轩倒不像之前那样肾气亏虚的模样了,只是仍旧一副深情款款公子哥儿的表情,叫阿林消受不来。
汤宇轩被阿林躲开也不介意,只是笑道:“阿林妹妹,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这都是汤宇轩在花街柳巷学来的讨女人欢心的经验,想着阿林定然也是喜欢听的。
没想到阿林头也不回的走开了,木瓜则是不屑的哼了一声,跟着阿林去了另外一边,汤宇轩一时感觉茫然若失。
第七十二回 御赐(二更)
冲着靖国公夫妇的面子,许多本来与罗家无甚干系的勋爵之家也有人前来贺寿,虽然大多不是当家的太太奶奶老爷们,但是也相当给面子了。
人多了,罗老太太也渐渐欢喜起来,不时的与客人寒暄,同时不忘把罗天复介绍给各家太太奶奶,想着给他扬扬名。可惜罗老太太的心愿是美好的,罗天复少年心性,不愿在这大厅里听人说话,便觑了个空儿,拉着汤宇轩溜去前院儿了,汤宇轩一边走一边回头,最后只好恋恋不舍的跟着罗天复离开了。
阿林同沈禾坐在左侧第二排的圈椅上,听着堂上众人说笑,对面时不时有耐人寻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阿林全当没看见。
过了会儿,又来了几拨客人,正巧都带了年轻的姑娘,罗老太太正要说让阿林她们领着姑娘们去别处取乐,忽听外边传来罗文彦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略有些颤抖:“睿王殿下这边请。”
下一刻门帘被高高打起,从外边走进两个男子,为首的那个少年身量,凤目修眉,虽然嘴角微扬,但还是威严不可逼视,身穿郡王服色,头戴金冠。后面那人则是一身御前侍卫装扮,身材颀长,眉目如画。
这般出众的人才同时出现两个,屋里众人都不由得在心里喝了一声彩,倒无人去关注之前听到的“睿王”二字了。
陆昀眼神扫过阿林,微微一笑,他身后跟着的便是皇帝心腹杨毅,此时已是拿出明黄色的圣旨,屋里众人见状哗啦啦跪倒一片。
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极为重视高寿的老人,在乡村,七十岁以上老人说话的分量堪比里长,很是权威。罗老太太如今已是八十大寿,又是靖国公的生母,皇帝自然更加看重,便命杨毅亲自来宣旨赏赐,陆昀听说后顺便就跟着来了。
赏赐的物件儿里有玉如意和金丝楠木龙头拐杖,在场众人都是暗暗艳羡。罗老太太深感皇恩,不顾陆昀上前要扶起她,硬是朝着皇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感动得老泪纵横。
一直盘算着早退的双卿见状不由感叹,在皇权时代,皇帝对于普通人来说,其象征意义不亚于神佛。以前听说有一代皇帝没有子嗣,后来终于在宗室里挑选出一个品德上佳之人立为太子,京城里大街上都是喜极而泣的人们,一时间蔚为壮观。那时双卿还不相信,可是此时不仅罗老太太,就连罗文彦和罗文简都眼泛泪光,一副恨不能要立时为皇帝肝脑涂地的表情,也不由得信了十成十。
阿林从地上站起身,又伸手拉了一把身边的沈禾,却见她手心里全是汗,面色酡红,连耳朵根子都红透了,又使劲低着头,也不说话,不由奇怪,凑过去耳语道:“你怎么了?不会是屋子里冰盆太多,着了凉罢?”
沈禾闻言忙摇头,局促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热,不用担心。”
这屋里的冰盆是最多的,怎么可能会热呢?阿林生怕沈禾是生了病,放心不下,便时不时的转头看看她。看得多了阿林也发觉一些端倪,譬如说沈禾眼神清亮,并不是生了病萎靡不振的样子,而且她总是偷眼向陆昀那边看,匆匆看了一眼又忙低头,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阿林纵然对男女之事有些迟钝,可是沈禾的小儿女情态让她不由得想起诸如“芳心暗动”“暗送秋波”之类的话语,可是看看那边陆昀完全没注意到的样子,又想起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心里不由得有些怪异的感觉,被她一概归为替沈禾惋惜的情绪。
杨毅宣了圣旨就回宫去了,留下陆昀在这里用过宴席再走。陆昀身份高贵,罗文彦是准备亲自全程陪同的,奈何陆昀执意谢绝,罗文彦看了看四周,儿孙们一个都不在,也不知跑哪去了,一转眼看见阿林,便向她招手道:“阿林,带睿王殿下去别处喝茶休息。”
阿林应下,要带沈禾一同去,谁知沈禾别扭得死活不去,只好带了罗晴岚姐妹三个,在厅里众位太太姑娘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下出了门。
看阿林还记得带上罗晴岚几个,罗老太太、大太太秦氏并大少奶奶连氏、二少奶奶牛氏见状都是极为欣慰,睿王殿下尚未有亲事,身份又如此高,若是看上了哪一个,回去向皇上请了旨意,便是做个侧妃也是赚大了。
做郡王甚至亲王的丈母娘会是一种什么感觉?连氏和牛氏目送着几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外,心里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罗老太太的荣寿堂正房五间,前面的穿堂同正房一般大小,如今被用作招待客人的厅堂,两侧又扩了小跨院,从月洞门过去,一边住着罗天复,另外一边则是小花园。
年轻男女总不能毫不避讳的去屋子里说话,阿林跟着郑嬷嬷学了这么长时间的规矩,自然懂得这些,所幸小花园里也是花木繁盛,再叫人搬几个冰盆过来,也算凉爽。
罗晴岚几个都不知道陆昀同靖国公一家的关系,此时都有些拘谨。她们因为身份所限,几乎没有见过真正的皇亲国戚,现下近距离瞻仰,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敬畏。
陆昀先打破了这奇怪的静谧,道:“贵府上有没有冰酪,若是有的话倒是可以消暑。”
罗晴岚忙道:“我去厨房命人现做!”与此同时罗洮洮也道:“这就叫人去做!”罗静没有做声,横竖她无论做什么都是跟着罗晴岚。
三人争先恐后的带着丫鬟跑走了,阿林看陆昀一脸无辜茫然的样子,一时忍不住笑弯了腰。陆昀无奈一笑,本待要打趣“我有那么可怕吗”,可是眼神无意间扫过阿林略有起伏的胸前,银朱色宽边系带映着日光,越发显得胸前肌肤白得耀眼,霎时间就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眼神不由得漂移开去,握拳放在口边干咳了一声。
第七十三回 东家(求首订)
ps:
今天四更,仍旧是一章两千字,从明天开始改为一章三千,支持正版啊筒子们~o(n_n)o~
从放了冰盆的凉爽室内到热浪翻滚的室外,来来回回要不了几次,身体虚弱的人只怕就要生病了。双卿坐了一会儿就有些头晕,被沈夫人打发檀香送去了罗老太太正房休息。
檀香送了双卿回来,经过跨院门口的月洞门,正好看到阿林,想起方才沈夫人令她顺路去看看睿王殿下要用些什么茶果点心,再去命厨房好生送过来,便迈步进了跨院的小花园。
檀香是沈夫人身边头号得意的大丫鬟,管着沈夫人近身服侍的一应事务,以前阿林住在沈夫人正房的隔间里,与檀香极熟,见她来了便要拉她坐下。
平日里跟阿林她们在一起,檀香是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可是此时座上还有睿王殿下,虽然阿林是没有将其当做外人,但是檀香也不敢放肆,只是站着请了安,笑道:“太太打发我来问问,殿下和姑娘要用些什么,又说不许去厨房要那些加了冰的东西,省得回头闹肚子痛。”
陆昀这些年在宫里,什么东西没吃过,方才热得冒火才会想要吃冰酪,现下已经凉快了,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阿林随口说要喝酸梅汤,便问道:“我娘还在老太太那里?”
檀香笑道:“客人太多,老太太那里挤不下了,太太带了一些人去别处了。”
阿林想起之前罗文简打发人去外边酒楼订包厢的事,又道:“去哪家酒楼订了包厢,过一会儿也该去了罢?”
檀香摇头道:“好一些的酒楼仓促间根本就订不到这么多包厢,差一些又没法子招待客人,老爷太太正头疼呢,说是要多运些冰进来。”
陆昀闻言纳闷,看向阿林。
阿林便解释了一番,又开玩笑道:“待会儿前院要是客人太多,你尽管到后头来找我就是。”
陆昀一笑。叫了小梁子上前:“你去告诉国公爷,就说熙熙酒楼必有包厢,然后陪着去熙熙酒楼走一趟。”小梁子躬身应是,看了看外面骄阳似火,心中不由哀怨,这么大太阳还得出去乱跑,一定会晒黑的,又看了看阿林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木瓜——只怕到时候就跟她一样黑了。
见小梁子看自己,木瓜不明所以,冲他友好的一笑。全想不到此人心中正腹诽些什么。
檀香带着小梁子走远了。阿林道:“听说熙熙酒楼的东家是你的伴读惠安侯世子?真的可以腾出这么多包厢吗?”
陆昀见近处只有一个木瓜站着。索性就说了实话,向阿林笑道:“小东家是他没错,大东家却是我。”
阿林又惊又喜,道:“你哪来的银子开大酒楼?”
陆昀无奈:“好歹我也是堂堂睿郡王。开个酒楼的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待要同阿林讲解睿郡王名下的产业,却有人奉了靖国公的命来请他,只好匆匆与阿林道别。
大少奶奶连氏和二少奶奶牛氏都忙得团团转,私底下还不忘抽个空儿去问自家女儿,方才同睿王殿下相处得怎么样。等到听女儿说根本没说上话,从厨房回来时睿王殿下就已经离开,连氏气得用尖尖的手指头连点罗晴岚的额头,罗晴岚回来见阿林时额头上红彤彤一片,别人还道她是撞了头。纷纷关心。罗洮洮比罗晴岚运气好一些,只是挨了骂而已,听说牛氏气得直打嗝,一边打嗝一边骂:“你这个……嗝!你这个蠢货!嗝!大好的机会……嗝!也不知道珍惜!嗝……嗝……”
前院走了约莫有一半,全部都去了熙熙酒楼。陆昀自然也跟着去了,这样一来,所有客人都可以坐在屋子里喝酒,不必担心会发生那种“赴寿宴数十官员集体中暑”的惊悚新闻了。
前院有大戏班子,后院女眷们也有一班女戏,咿咿呀呀的唱着昆曲,听得阿林昏昏欲睡。宴席上的菜色只是普通,可以想象大太太秦氏贪了多少银子去。
热热闹闹的一天过去了,除了阿林和双卿,沈夫人、罗文简并黄氏她们都累坏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洗洗睡下。
阿林回到*园后忽然想起白日里沈禾的奇怪表现,一时好奇心大增,便令人打了灯笼去了沈禾屋里找她说话。
沈禾与罗静住在一楼,阿林便悄悄的去了沈禾的房里,罗静自来不出声,也就装作不知道,缩在屋里睡觉去了。
沈禾刚沐浴过换了寝衣,一身嫩绿色绣碎花的交领袍子,宽宽大大,却因衣料轻薄而将少女的身段展露无遗,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丫鬟替她将长发梳开,自己却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事,忽见阿林笑嘻嘻的进来,脸上顿时就有些发红。
阿林挥手叫下人们都出去,与沈禾并排坐在梳妆台前,拈起一个银制流苏发簪在手里把玩,一边望着沈禾抿嘴一笑,道:“表姐白日里那个样儿,我还以为是生病了呢,现在看表姐无恙就放心了。”
沈禾霎时间又红了耳根,道:“就你老爱瞎操心,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