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男男关系by别处花开-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她又在敲门了。已经敲了好一会了,爸爸在外边喊我再不开门就踹门了。
只能写到这儿了,童童……
信,就写到这儿。纸面皱巴巴的,是被水打湿的痕迹。我已经心痛的不能自已,闭上眼,躺 在我的床上,捂着嘴,泪满满面。
那个包裹,是一个小盒子。初始我怀疑是什么炸弹装置,小心翼翼地打开发现里边有一张字 条,一千块钱和一串钥匙。
字条上写着:孩子,我是佩罗的妈妈。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罗罗已经把你们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我可以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可你们做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我无法接受。其实一年 前我们就有所发觉,但当时我们想,你们顶多就是对好朋友,不应该有什么,可后来越来越 觉得不对劲……
唉,要是你们有一个是女孩子有多好。可现在……
只要你们分手,阿姨也不想再说什么,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你们,都应该过一种正常的生活!去正常的交女朋友,结婚,生孩子!
罗罗答应我们,不久就会出国。你们不可能再有机会见面了。
忘了他吧,别再纠缠他,别再联系他,别再打搅他了,你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算阿姨和叔叔求你!!!
这串钥匙,你拿着用吧。房子里还有你不少东西。你可以继续住在这儿,这所房子就归你了 !阿姨和叔叔什么也不要了,只求你以后不要再找他!好吗?算是一个母亲求你了。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学校的。只记得所有的宿舍都关灯了,看宿舍的大爷被 我吵醒时很生气,他老眼昏花没认出我来,看我一身狼狈吓了一跳,隔着铁栅栏门问:“你 哪个宿舍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你的学生证呢?身份证也是。”
但我什么证件也没带,我最后说我叫楚童,201的。你打个电话让宿舍下来个人接我吧。
陆羽琪下来的,目瞪口呆看着我说:你怎么了怎么了。
一宿舍人看到我那样差点炸了锅,都围着我问我是被谁打的,一个个摩拳擦掌的说楚童你说 出来,我们去教训丫的。
我没回答,笑了笑,往自己的床上一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幸好我床上还有被子枕头, 我为了中午偶尔回来睡一觉而备留的,没想到现在用上派场了。
第二天早晨我就起不了床了,发烧说胡话。
那么大的雨,淋了一路,又是走回来的。我都庆幸自己没被夜车撞死,要撞死了,我还能再 看到我的猪猡吗?
虽然再次见到已经是两年后。呵呵,两年啊,两年。
两年中发生多少故事呀。闭上眼,觉得特别累,都不想再说起了。
后来,我知道,佩罗跟他爸爸说找班里的同学有事。然后打电话请了他最好的女同学胡茵过 去,在楼下请她把信捎给我。胡茵毕业后留在了北京,在那一年里给了我很多安慰。她说她 暗恋了猪头很久,但最后他坦言告诉她他喜欢我,她跟我一比较反而觉得自惭形秽,觉得我 们俩在一起确实挺般配。对我们的遭遇特别同情。用现在的话来说,胡茵就是一个同人女, 现在还经常混在网上看同人小说呢,成天被感动的哭鼻子抹眼泪的。
那个小包裹,是他的妈妈找辅导员转送的。辅导员说是我妈妈的一个同事捎来的,她还问了 问我的情况。听说我没事,就是感冒发烧了还叹了口气。留下这个包裹就走了。说实话,当 时我所有的钱和证件还有课本什么的都在那房子里,要不是这串钥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取 回来。
我还一直都很感激我的舍友们,他们没有问我为什么回宿舍来睡。没让我尴尬也没让我难受 ,很精心的照顾我,尤其是陆羽琪。
写到这儿,我都不想往下写了。其实,回忆是特别苦痛的一件事,简直不是人干的。想想幸 福也就罢了,那叫思甜,要忆“苦”简直就等于把好了的伤口再剥开一次!谁对自己个这么 残忍啊!有?真有?那,那他简直就是禽兽啊他!
当然啦,我例外我例外,我纯粹是为了娱乐大众瞎编乱造。把我归到禽兽那一类里,你就太 没良心了!
10。爱的代价
两周后的一个晚上,我回房子里去取东西。一个人穿过那条熟悉的黑黑长长的胡同,想起不 久前自己还天天晚上跟猪头走这儿,大晚上那头猪总要讲鬼故事做鬼脸学鬼叫来吓唬我;气 得我想揍他,两个人追着撵着就跑回家了,跑回家去连澡都不洗跳上床就亲嘴,嗯,再亲那 什么什么……
这一次我没害怕,想起那猪头来我就笑了,笑得眼泪哗哗的。还好,没人看见,也没有什么 鸟啊鱼啊因为听不了我哭而飞走或游走,更没有人受不了刺激而撞墙自杀,想想真够自卑一 回的,我怎么不是那啥林带鱼呢,哭一声也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
从楼下看上去屋里还是黑着,慢慢走上去,掏出钥匙,开了门,开了灯。很好,反侦察工作 做的很到位,这回没人坐在黑暗里守株待兔张网捉鱼。但我发现屋里一地狼籍,跟遭了抢劫 是的。碎玻璃扫了扫,堆在一边,捡起一个碎了的相框,里边的相片没有了,是两个人坐在 草地上拥抱着大笑的那张。书房地上还有装那张协定的烂相框,协定也没了;碎玻璃溅得到 处都是,想必朱爸摔它那天用了挺大力气,估计我是那相框早被摔死了。
还好还好,没有死尸,不是凶杀现场。
前天中午我正做春梦呢,那猪头打电话来,他已经在美国了。接起电话时我们很长时间都没 说话,沉默……沉默是金啊!我觉得在梦里抱着他比听到他的声音更舒服更自然。
他说:“楚童(够郑重其事地啊!都不叫童童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等我一 年,等到你毕业你也来美国。一年很快的,真得会很快的,只有三百六十天。我每天都会想 你,给你写信,给你电话,好吗?”
我笑笑,心想你真够煽情的,好吧,我也煽你一回,于是我说了三个很俗的英语单词,我说 :“爱老虎油。”
是的,爱老虎油,我爱朱佩罗。朱佩罗,我爱你。过去爱你,现在爱你,将来也会爱你。不 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什么,我只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快乐,希望你比我过得好,希望你比我更 有信心面对生活。
我还说:“不是我等你,是你等我。”你等我,我一定要去美国!我不信我们不能胜利会师 ,去不了井冈山,我去纽约总成吧!不就一个美丽奸嘛!总比日不落更好对付吧。
爬在床上就能闻到猪身上的味道。猪身上的味道挺特别的,后来我差不多把全宿舍的男生都 闻遍了,发现还是猪身上的味道最好闻。其它人不是汗臭就是脚臭,就陆羽琪还常喷喷劣质 香水。
那晚上我搜遍所有的东西,却没发现猪头留有其它信件。
也是,留信件干什么,把我留在心里就行了。
一翻枕头我看到了一个日记本,几乎页页都写满了“楚童我爱你。”
“楚童,我爱你,楚童,我爱你……”我打开录音机的时候,也听到了这句话,你说了那么 多句舌头有没有打结啊,估计可以练绕口令去了。乍一听吓了我一跳,把我吓哭了你负责啊 你!你知道不,那个晚上我爬在床上哇哇大哭,凭生第一次差点撒手人寰;哭很累人啊,比 做爱都累!以至于不知什么时候我昏昏睡去。还是做梦好啊,一做梦你就跑我怀里来了,猪 嘴巴拱啊拱地,弄得我一脸哈拉子,醒过来嘴角还滴滴哒哒的,真够丢人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收拾的整齐无比干净无比,东西都照以前摆放。衣 服全洗了,晾在阳台上。垃圾全部清理、倒掉。猪头的东西带走了很少,想必走得很急没顾 得上?衣柜里两个人的衣服都挂在那儿,床上还扣着他看过了一半的一本书,脏袜子扔整理 箱里其臭无比。他咬了一半的苹果;他抽剩下的半支烟,他挂在墙上的网球拍……咦,怎么 只有一支球拍了,是他的那支,那我的那支呢?你没告诉我你拿走了啊。
除了我的球拍和那个大活人,该在的东西都还在。
在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东西他不在。
算了。没有人想让时光滞留在伤心一刻,我们还要往前走,向前看,前方光明一片!
当然光明一片,镜子反射着太阳光不光明才怪!
对面的小屁孩子又拿镜子来照我了!反击反击我狠狠地反击!照得小鬼对我举起双手表示投 降为止。
拿走收音机里的磁带,拿走你的球拍,我所有的东西,你的所有相片和你的一件臭内衣,一 双臭袜子,打好包包好装在箱子里,要拎走的。把窗户都关好,把电源都切掉,把门带上, 把窗帘拉上;站在那里看了一眼这个房子,然后再锁好门,把一切锁住让它们在里边等你回 来。转身我靠着防盗门发了一会呆,想天想地想想你想到那晚上我隔着门听到里边的你的声 音,再慢慢走下楼梯。
路过邮局的时候,把那钥匙封好包,寄到Q市的你的家,然后穿过街道穿过人群穿过正午的 阳光,像那晚一样,拎着个箱裹慢慢地走回学校。
满大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声势喧闹,都与我无关。
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你,你不在,所以,我也不在。
上课下课,吃饭睡觉。
还是天天要经过网球场,却再也没有进去打过,偶尔也会坐山观虎斗,看帅哥美女们在里边 斗鸡是的打得不亦乐乎。
猪头带走了我的网球拍;他承认是他故意拿错的,还有他跟我的合照,还有那张被撕破了的 君子协定。
他说这一辈子都会保存着它们。
我警告他说:你别拿到纽约博物馆去展览呵!
他的网球拍被我挂在了床头,每天一抬眼就看得到;就像看到了他,看到他笑啊跑啊的还总 骂我笨。是啊,我笨我笨我承认我笨,我打网球总打不过他,一直输,一直输,输到现在, 把他也输没了。
走路时碰到魏思哲,他还问起朱佩罗怎么样了。我说:“你不知道吗?他出国了。”
他嘿嘿一笑说:“丢下你孤家寡人是不是挺寂寞啊?”
我说:“你他妈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他讪讪没趣地走了,还回头瞅我好几眼:“你别生气,想打网球我陪你,随叫随到!”
胡茵一周总要找我两三次,陪我聊天解闷儿,说她是猪姐姐猪是她弟弟,跟我谈起佩罗时总 是笑滋滋的。她真是一个好女孩;要是她跟他象他跟我这样好,他们一定不会是现在我们这 样一个结局,也不会这么痛苦。
“可惜啊可惜,你们单单不喜欢女人,白白地让我们女生动心啊。”她叹了口气,又说,“ 其实这样也挺好,你们俩站一块我觉得特般配,他要找个别的女人我还受不了呢!”
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真得做错了什么。我觉得是不是我不该来爱上猪头,让好几个人都痛苦了 。
朱佩罗说:“你没错。我也没错。”
那是谁错了?上帝做错了?
不承认错误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越洋电话太贵,住宿舍里也挺不方便,接个电话说句话跟做贼是的,躲在被窝里能憋死。
那就写信吧。
我可以想象得出猪头爬在桌子前给我写信的样子,或许会笑笑或许会皱皱眉。然而,前前后 后他写的十来封信我一封也没有收到过。
原因不明,呵呵,也许它们落在了某个有心人的手里。
我说你干嘛贴那么好的邮票?!
所以,我们约定每周一次宿舍没人的时候他打电话来。因为时差,他在半夜醒过来给我打电 话,说今天干了什么了想了我多久,还坚持每天在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