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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沧海-第27章

小说: 沧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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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听了?兴许下面的话,会让你更加了解你所关心的那人的动向哦。”

“臭山头,你好多废话。“我吃着芋头做馅外焦里嫩的点心,喝着上等白毫沏就的茶水,这当下,有何事比添饱肚子更重要?

“小海,在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谁。”臭山头将脸凑近来,被我推开后,仍自发弹回。“你明知道,而且也猜得出我打第一眼便晓得你是谁,你却闷声不响,小海呀小海,你这个小丫头,越来越让山哥哥我刮目相看喽。”

“是你自己没在小海面前遮掩,你那纨绔子弟式的声调谁能听不出来?”尤其是小海,长到十五岁,真正听过的人之声五指可数,想要忘记一个总是以卖弄玄虚的方式出现和消失的人……的声音,并不容易。

“小海,你怎能把山哥哥春风化雨般的温暖嗓音说成纨绔子弟,山哥哥伤心了,太伤心!”

这厮的西子捧心离着惹人生怜还有一大段的路,所以,小海可以视若无睹。

“小海小海坏小海,乍见你时,山哥哥还欣喜万分地以为你这块冰终于融化了,现在看来,面化心不化,小海还是冰海嘛。”

“你话这么多,要不要喝杯茶润润喉?”

这厮竟扭腰顿足不够,还举袖擦他干巴巴的眼角:“人家好可怜,沧海冷得化不掉,好不容易沧海成了小海,还是对人家还是冷冷淡淡,人家好可怜,呜呜呜……”

“臭山头你闭嘴!”

“小海小海,你伤了人家的心,还对人家大呼小叫,你好残忍……”

“臭山头——”忍无可忍,我扑上去,誓要掐死这只太吵太聒噪的东西,还“人家”耳朵一个请静。

“小海……唔!”

我如愿掐着了臭山头的脖子,但装着臭山头的那把椅子负荷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卟嗵”重响,向后仰侧过去。茶楼地面用得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人摔在上而当然不会轻松。小海有人垫背,自是不怕,但处在下面的臭山头可是少了这份好运,苦皱到一块的眉毛鼻子在说明这厮背上的痛非同小可……

“小海,你要谋杀亲夫不成?”

“臭山头,待我掐死了你,让你这张嘴只能去吵阎王小鬼!”

“救命啊救命,有人要谋杀亲夫!”

“臭山头,你去死!”

“小海宝贝……”

越来越恶心,这厮当真欠……

“啊呀啊呀,出了啥事,出了啥事,客官客官……”雅间的门哗啦啦被拉开,茶楼伙计嚷叱着急急惶惶探了半个身子过来,但很快地,满脸的惶乱转成错愕,继而,形成一朵让人感觉极碍眼的笑花,“客官您有事忙,您尽管忙……不过,这个,本茶楼在隔壁还有一家客栈,也是咱们一个掌柜,客官若是需要,小的立马就为您去订间天字号……”

小海是不明白这人无事献殷勤地订什么房,但来自对面雅间正敞开的门内的那几道意味丰富的目光却忽略不得,而对方,也不容人忽略一一

“敢情,本侯爷的总管所说的有事外出竟是为了这等的大事?看来好事近了,远鹤,快来恭喜本侯爷。”

47

全城相公秋皓然。和那只周身上下一丝暖气也没有却笑颜常在的秋远鹤。小猴子和大猴子是也。还有一位,脸色微黑,浓眉阔眼,不认识。从臭山头身上爬起,我顾不得打去臭山头为我顺发理衣的手,屈膝见礼:“见过两位侯爷。”

“免礼免礼,小海,女大十八变,几天不见,小海竟变得这样好看了。”

这些人,拿虚言当茶喝不怕冷着,假话当饭吃不怕噎死,若非小海跟的主子是个中好手,还真会唾弃当场。“谢小侯爷夸奖。”

秋皓然浅哂:“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凑一起了,阿山,就带着你的小海过来一道喝杯茶罢。”

臭山头,也就是纪山那厮,这才抱拳施礼:“属下谢小侯爷厚爱。但小侯爷也请体谅属下,属下即将远行,想将临行前的时光悉拿来与小海相守。”

远……行?我一愣。

“阿山向来是个多情种子,本侯若执意相留倒显得不解事了是不是?”

“属下谢小侯爷休谅,那属下的这点茶钱,劳请小侯爷一并担了,就当为属下饯行。小海,走了。”

“喔。”我傻傻随他走,脑子里尽被他的“远行”给占着,那几只猴子笑了几声,说了什么,虽听得见,但未过脑。

“你要去哪里?”我想起来问时,已和他并走在街上。他牵着我的手,依然是那副洋洋洒洒的欠扁模样,桃花眼抽筋似地连眨个几下:

“听说山哥哥要走,小海就魂不守舍,舍不得了?”

我抬手,用指尖触着他的脸,嗯,还算润滑……难怪行在路上,会招惹恁多含羞带怯的女儿目光,这人,不会比秋长风更安于室。

“哇喔,小海,是不是发觉对山哥哥爱得已经难分难舍……咝~~”

会痛哦?那就是真的?“原来,你真的是长这副模样。”

“你,“你不会少用点力的哦?山哥哥这张脸原汁原味,如假包换,不像……”他俯近来,窃窃私语,“你这张脸皮也不是假的,告诉山哥哥,你用了怎样的法子,把那个冰美人藏哪里去了?”

“不管用了怎样的法子,你还不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因为山哥哥和小海心有灵犀一点通咩……”

信你才怪。

苍家人委实不懂巫术,但这个人,在见到他这张脸之前,已早听冯婆婆说过无数次。苍山,苍家二子,与那位出色的兄长相同的是,他头上亦是名号繁多,如“苍家怪胎……巫族异数“等,曾因几次潜进巫族禁地偷习壁上巫术被巫族长老痛斥。

偏偏,这人屡教不改,且不服管制,在被责闭门思过的当儿逃离巫界不知所踪,致使苍氏长年派人寻他下落……

小海身上的力量,半数是上天所予,半数……阴错阳差,被那只暴躁邻居带去了那方石洞,被它咆哮着逼着,记下了刻在壁上的那些口诀。那方石洞,便是巫族禁地。而他能在巫山神出鬼没,倏忽来去,说明他已经习得了禁地所载的巫术。

所以,他能识破小海的障眼术。

“小海果然比山哥哥聪明,小海会的,山哥哥就不会,呜,好伤心……”

“你这颗心是豆腐做的不成?这么不济事扔了喂狗算了!”

“小海啊小海,你伤害山哥哥从来都是不遗余力呐,山哥哥不依“………”你够了罢?”

“不够不够,山哥哥这颗心还不是为你留着,你竟然要丢它去喂狗,这不是骂我心爱的小海么?山哥哥不依啦~~”这厮如得了无骨病般,将一颗头拱在我肩上,哼哼唧唧,腻腻歪歪。

这条道就算不是人头攒动的万荣街,光天化日总不会少了人来人往,一男一女如此亲近,在巫族不算大不了的事,但在这里,我和他就成了众目所矢。在小海的耐性撑到最底限之前,问:“你到底要远行去哪里?”

他咧笑出一口白牙:“小海在关心山哥哥?”

算了!我迈步要走,又被他长手长脚整人抱住,“小海不要离开人家啦~~”

这厮……”那你到底说不说?”

“我的奶奶因想念她最爱的孙儿,重病在床,她最爱的孙儿当然要回家探望。”

“你要回巫……”

我和他之间,都是掀动在唇间,只有彼此心知肚明的言来语往。况且愈是在街上,愈是不必担心隔墙有耳,他拉我在此说话,也正是为“方便”。这怕正是巫族人思考处事与外界最不同之处。尽管小海希望自己与巫界从无干系,想必苍山亦并不以巫人为荣,但有些东西,还是非个人意愿所能改变。“小海,等我好不好?”

……”呃?”我从粼粼河面回首,“你说了什么?”

夕阳将下,我和他顺着那条不知名的街,竟到了长河之畔。这条河,小海初进兆邑城时,曾自得满姐姐处得知它名为“兆河”。

“等我。”他再挽起了我的手,数着我一根一根的指,拈在掌心,“小海,从你十二岁,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想着有一日,在我有足够的能力之后,把你带出那个阴冷潮湿的地方,让你远离那些渴血成嗜的族人。我熬过了一年又一年,每日为了让自己变强大而努力,当我以为已经能够保护你时,你竟然先做出了主张。好在,巫神让我重新遇到了你。小海,可以等我么?等我从那边回来,我会滞你去走遍这个世界。”

“你……”我仰首,凝视他眼底的暖意,“你是说,你喜欢小海么?”

他笑,俯首在我鼻尖一啄,“是啊,我喜欢小海。”

他啄过的地方,有酥酥的麻,我抬手掺着鼻尖。“就算你知道小海喜欢过别人,也……”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捉开我的手,额头抵住我的额头,一双近于媚惑的眼内,一丝忐忑隐伏其中,“还是,在小海心里,并没有过去?你现在,依然喜欢……”

“我不知道。”苍天在小海心里掘出的洞,岁月会掩埋。但他刻下的痕,依然在作痛。我无法确定到了何时,想起他时,才不再为被那扯到筋脉的痛意所扰。所以,在此刻小海不敢说是与否。

“小海,我的小海。“他蓦地拥住我,唇落在我头顶,“不要哭,不要哭,只要有我在,永远都不要哭………”

哭?我眨了眸眸,感觉有物溜滑出眼际,湿了他的袍,涩了我的唇,我……真的哭了?

“小海,不必急着回答我,等我从那边回来,再给我答案。”

“你要去多久?”

“少则两月,顶多三月。”

“还有三个月零十天,是小海十八岁的生日。”

他微把我推开,俯下的眉眼里,有欣喜光华闪跃,“小海想让我赶回来为你过生日是不是?”

“你会赶回来么?”

“会!”他掀唇笑着,整个人因这笑泛出让人移不开眼的光芒,“无论如何,山哥哥都会回来为你过生日,在那一天,小海就告诉我决定好不好?”

好。我在心里回答。

夕阳好,落霞赤,纵是过去了岁月,移走了时光,兆河边的这个约定,仍是小海心头挪不去的重。苍山,他不该对我这样好。

48

踩着暮色进门,情无情息的,却差点和另一位从里面出来的人撞上。

“小海?”

“阿德哥哥。”

“天恁晚了,你怎么才回来?”

“天恁晚了,阿德哥哥又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辰,你不是早该回去歇着了么?”虽是主管疏柳斋花草枝木的花匠,但一天工结了,也要回到佣人房落榻。许是因着此点,他才会劝小海知足,因为秋长风对我,有这一点的不同。

“今儿上午我给园子里的丁香村埋冬肥,将花锄忘在那边了,明儿一早要去含梅苑,这才又跑一趟回来取。”

“喔。”其实,小海很想提醒他,花锄忘一次还好,二次也无妨,再多了,牺牲大好的睡眠总向住着狐狸的园子里跑,难免哪一天就被咬着。

“小海,你与公子同时出去的,却没同时回来,是不是遇着了什么事?”

“阿德哥哥不知道么?”

“你这丫头,我从哪里知道?”

“公子在里面么?”

“公子在前厅,似乎是负责京城卫戍的总都统来向公子请罪,你别去看了,听他们说,公子的脸色很是不好看,怕是整府的人,除了老爷和夫人,都给吓着了。那位赵总都统是贵妃的哥哥,在公子面前也不敢出声大气儿。你此时去了,说不得就成了公子的出气筒……”

唉,难道小海给人的印象就是那样蠢笨,劳烦阿德哥哥如此费心?“小海知道了,谢阿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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